的,刚清出的路又很快被盖住,院中的梅花树都被积雪压断的好几根枝干,发出脆弱的吱呀声。
陶令仪给自己披上厚斗篷,“陪我出去走走。”
她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并且说完便径直往外走了。
清荷一愣,想去拦她,“娘子,您还没喝药呢。”
但陶令仪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无法,清荷只能叫人再将汤药热一热,然后自己快步追了出去。
走出内室,下了长阶,穿过长长的庭院,陶令仪很快便走到了第一栋道月洞门跟前,月洞门外是移植过来的已经过了季的花草,如今都被油布或棉布包着并排摆在墙根下,看上去颇有几分凄凉。
除了专门侍弄花草的婢女之外,很少有人再往这个月洞门外走,却见陶令仪立在门前顿了顿,竟抬步走了出去。
清荷急忙将她拉住,“娘子,您这是干什么?”
陶令仪回过身来,偏着头看向她,纯净的眸中满满都是疑惑,“我自己的家,不能去瞧瞧吗?”
被她看着的那一瞬间,清荷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但她也知道,如果放任陶令仪再往外走,她很快就会发现,这不是深宅大院,而且一座宽敞老旧的宫殿。
但看着陶令仪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拦不住她。
于是,她只能拼命地给身后的小婢女打手势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去请陛下过来。
小婢女一溜烟跑了,陶令仪看着她通风报信的背影,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吗?”
清荷心虚地几乎不敢和她对视,但陶令仪却仿佛已经没了耐心,她拨开清荷横在自己跟前的手臂,径直再往前走去。
清荷想拦又怕伤到她,不拦又怕事后被主子知道把她活剐了,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陶令仪,竟直直地跟到了院子真正的大门处。
也就是长乐宫的宫门。
陶令仪看着眼前高大宏伟的实榻门,竟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几乎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是寻常庭院会有的阵势和规格。
院子里看着平凡无奇,院门却是这般的高大堂皇。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
陶令仪忍不住上前,这次,清荷终于伸手,整个人拦在了她的身前,“娘子,不要再往前了。”
陶令仪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平静,“为何?”
清荷摇摇头,半是威胁半是恳求地说:“若是郎君知道了,只怕不仅是奴婢活不成了,便是娘子也难逃苛责。”
陶令仪冷笑一声,命令,“把门打开。”
没有人敢动,周边的下人齐齐跪下,默不作声地阻拦着陶令仪再往前的路。
正在僵持间,厚重的实榻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陶令仪循着声音去看——
只见两队身着甲胄的金吾卫训练有素地闯入庭院,密不透风地将陶令仪包裹了个严实。
而在这两队金吾卫的后面,是燕臻。
他方才收到清荷命人传来的消息,甚至来不及换衣裳,便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因此,他身上穿的暗色锦袍上绣着五爪金龙的纹饰,张扬而贵气,分外直白地展示出了他尊贵的身份。
陶令仪盯着他袖口的纹饰,有些发蒙地捂住了嗡嗡直跳的太阳穴,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穿龙袍,这不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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