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在脑海中乍一浮现,陶令仪便如被闪电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
看这院子……再想到那日从他身上掉下来的玉佩……
陶令仪晃着身子闯出大门,却只看到了一条长而幽深的甬道,泥胎木偶般的宫人们在宫道内穿梭,见到她的那一刻,竟还福身行礼,唤了一句,“贤妃娘娘。”
陶令仪险些直接昏死在原处,好在还有最后一口气在心尖上吊着,她问:“你是皇帝?”
燕臻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总归他觉不会允许陶令仪离开,她得知真相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因此他并不意外,坦然地点了点头,“是。”
所以,燕臻抬手勾住她茫然的小脸,“别想着离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陶令仪一哽,忽地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方才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飞快追了上来的金吾卫。
原来她所居小院不过冰山一角,更有重重华丽的宫殿将她牢牢锁住。
她看着燕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到半点的心虚、歉意和愧疚,但她失望了。
她能看出来的,就只有对她疯狂的掌控欲。
陶令仪崩溃地摇了摇头,看着周边华丽高大的城墙,坚定道:“我要离开,放我走。”
“放你走?”燕臻轻声重复着她的话,半晌竟是嗤笑一声,大约是在讥讽她的天真,“簌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要去哪?”
他居高临下,像在逗弄笼中的鸟雀,眼底藏着的,是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
晚上十点更
第25章 深宫
陶令仪无法接受燕臻看向他的眼神, 仿若她只是他掌心的一个琉璃摆件,因为漂亮而得到主人的宠幸,却永远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陶令仪闭了闭眼睛, 一串泪珠划过脸颊,留下一道冰凉的痕迹, 她看着周围将她紧紧包围的金吾卫, 看向燕臻,“你已经是皇帝了,要什么没有?为何偏要是我?”
燕臻微拧了一下眉,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耳尖,抬手朝一旁的清荷示意了一下, “先带娘子回去。”
“是。”清荷连忙应下, 快步走过去想拉陶令仪的手臂。
陶令仪将她推开,警惕地后退, “我不回去。”
她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金丝雀, 在主人设下的笼子里转来转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燕臻冷眼瞧着她挣扎, 只等她闹得累了、倦了, 再磨去她锋利的爪子, 折断翅膀, 就能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陶令仪又何尝瞧不出燕臻看她的眼神, 贝齿咬住下唇里侧的一点嫩肉,竟直接咬出血来,她品尝着那腥甜的滋味, 缓慢但坚决地抬起手, 在燕臻惊骇的神色中一把拔下了发间的银簪。
她终于看见燕臻的那一点神情波动, 再开口时, 声音都带着些许的轻颤,“簌簌,你要干什么……”
陶令仪想,她是赌对了吗?
用燕臻对她的最后一点怜惜,来换取她的自由。
锋利的银簪抵在细嫩的脖颈上,几乎没怎么用力,就渗出几滴殷红的血珠,滑落白皙的皮肤,抵在厚厚的雪地里,宛若开败的红梅。
陶令仪哀求道:“放我走。”
燕臻从不知道,平日里看上去柔弱无骨的小姑娘会这么大胆,敢用自己的命去威胁他。
他盯着她微颤的手腕,眸底飞快划过一丝冷意,他抬手示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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