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呈恭敬答:“陛下,该上早朝了。”
外间的天都要亮了,的确已经到了早朝的时间,燕臻抱着怀里的陶令仪,竟有些不舍得撒手,近来朝中最大的事就是下半个月的科考……
燕臻屈指揉着额心,淡声道:“今日罢朝。”
薛呈一惊,这还是燕臻登基之后第一次罢朝,若是让外头那帮子朝臣知道……
燕臻见他不动,蹙了下眉,冷声问:“还等在这里干什么?”
薛呈被这冰凉的声线拉回神智,他不敢劝,更不敢犹豫,拱了拱手就退下了。
到了举行朝会的宣政殿,已经有不少臣子候在阶上,薛呈叹了口气,走上去宣旨,臣子们齐齐跪地听旨,却没想到听到的是陛下病重,今日罢朝的旨意。
昨日陛下在紫宸殿为了贤妃娘娘两度抛下臣工的事已经在高位臣子间流传开了。
此时又听到罢朝的旨意,心里难免犯嘀咕,可是薛呈又说,是陛下病重,他们就是心里再怀疑,也不敢在此时说什么。
于是,众人纷纷看向为首的孟思源,孟思源也轻叹一声,道:“还望陛下保重龙体,才能江山永固。”
薛呈恭恭敬敬地应道:“奴婢会替孟公转告圣上。”
说完,他又福身行了个礼,折回了后宫。
孟思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明显不是紫宸殿的方向,那一瞬间,眉目间的皱纹都更深了些。
另外几个宰相也都围上来,他们都不是傻子,今晨到底是谁有恙,一眼就瞧出来了,不过燕臻也全无遮掩的意思就是了。
孟思源苍老的眸光定了定,说:“咱们去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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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随王求见的消息时,燕臻正给陶令仪擦身,她仍在昏睡着,好在高热已经退下去不少,燕臻心里也松快了些,听到薛呈的通禀后,只蹙了蹙眉,问道:“他在哪?”
薛呈答:“正在紫宸殿外候着。”
燕臻心里多半也知道燕长风为什么而来的,他拧了拧眉,吩咐道:“更衣。”
等他到紫宸殿的时候,燕长风已经被宫人们带到偏殿候着了,燕臻将随侍全都挥退,自己走了进去。
燕长风听到动静立即行礼请安,燕臻摆了摆手,“皇叔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燕长风直起身,看见燕臻的脸色却是一愣,关切道,“陛下当真病了?”
燕臻笑笑,也不遮掩,坦声道:“自然没病。”
燕长风有些无奈,“无论如何,陛下也要保重身体才是,朝臣们今日听说陛下病了,都挤到了我的府上,软磨硬泡让臣进宫来看望您。”
他这皇叔的辈分,竟就这么莫名担了起来。
燕臻却道:“只怕不知为此吧?”
燕长风早知瞒不过他,苦笑一声,说:“当初贤妃娘娘进宫,借的是臣的名义,如今陛下不选秀,不立后,只怕在让人看来,臣实在居心叵测啊。”
当日将陶令仪带进宫的时候,正是手头最忙乱的时候,总归燕长风早知真相,便干脆让他给陶令仪换身份,说是随王属官之女,并借此送入后宫。
思及此,燕臻笑着同燕长风说:“倒是辛苦皇叔了。”
燕长风道:“不过是些风言风语,臣本就是为陛下办事的,只是陛下切要保重身体,才能让臣下放心啊。”
这话带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燕长风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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