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眉头轻蹙,“到底在哪儿?”
燕臻一字一顿地,“随王府。”
陶令仪这才放下心,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想要起身。
燕臻见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骨节用力,几乎将掌心的书册捏碎。陶令仪踩着绣鞋到床旁倒水,领口半敞,隐约可见睡时压出的红痕,莫名勾人。
燕臻深呼一口气,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陶令仪下意识挣动长腿,却被她握住细腰,动弹不得。
虽然最近这段日子,燕臻始终强忍着没有碰她,可是见他此时眼底晦暗难明,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燕臻,你……”
燕臻冷笑着睨她一眼,“簌簌,你最近,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陶令仪想要摇头否认,却被燕臻掐着下颌咬住唇瓣,惩罚般地研磨,而后长驱直入,与她唇齿交缠。
两人有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单纯的拥抱和亲吻,即便现在的这个吻,带着些许隐忍的暴虐。
陶令仪坐在他的腿上,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被迫承受,她仰着白净的脖颈,燕臻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纤细,脆弱,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燕臻不自觉抬手,稍显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颈子,顺着精致的颌线轻轻摩挲。
“簌簌。”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手上逐渐加重力道,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另一只手揽腰轻挪。
指间冰凉,小姑娘被冻得颤栗一瞬,燕臻感受到她的身体变化,低低一笑,问道:“要不要?”
陶令仪羞愤摇头,却终究要缴械在男人掌中。
这下,她的否认也成了欲拒还迎,男人的满腔醋意总是要发泄出来的,陶令仪干涩地承受,好在今天的燕臻足够温柔。
“簌簌,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陶令仪觉得奇怪,他竟然看出了她心情的波动。
燕臻瞧出她眼中的情绪,心思微动,伏在她的耳侧问:“可是许云禾提起从前旧事了?”
陶令仪没想到他能猜到,愣了一瞬,问道:“你知道?”
燕臻说:“我在掖庭宫的时候,见过她们姐妹两个。”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后又去吻陶令仪干净澄澈的眼睛,“簌簌,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他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愧疚,虽然当初发生这些的时候,她还只是在院中养病的小团子,但她还是会因此愧疚难安。
他答应不会再伤害她,便只能通过旁的法子将她留住。
对她好,并让她知道,这世上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燕臻故意吓她,“其实不仅许家,这朝中与定国公府结怨的不下百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只怕……”
“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簌簌,你是贤妃,是真的女人。别沉溺于过去的身份,知不知道?”
“只要你待在朕的身边,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这话温柔但强势,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燕臻惯用的手段。
他想让簌簌知道,她没了他的庇佑,处处都是仇人掣肘,走不通的。
陶令仪听着这话,没有回答,眼眶却红了一圈,燕臻怜惜地吻去她的眼泪,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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