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梁仲贺沉声道:“那小娘子身上穿得是长安五桂坊的披风,那五桂坊是长安最大的衣行,年前我舅舅进京,都没能给我表妹买一件做裙装,她的身份定然不会一般。”
“那你方才还……”
梁仲贺却是一笑,“你没瞧见那小娘子的姿色吗?那般美貌,我实在没忍住。”
“更何况,青天白日的,她一个女子与一群年轻郎君纠缠上,她不敢往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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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楼上雅间之后,陶令仪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打水洗手。
原本她还以为那也算个懂礼的人,却不想竟敢当众轻薄于她,实在恶心至极。
但这里毕竟不是京城,她也不再是尊贵的陶家娘子,只能强忍了这口气。
这时,晴岁点了菜上来,见陶令仪脸色不好,忙问发生了何事,阿英看了陶令仪一眼,将方才的事同晴岁说了一遍。
晴岁大惊失色,忙问:“娘子,您没事吧?”
陶令仪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闻言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示意两人坐下用膳,问:“阿英,你有没有觉得方才那男人有些眼熟?”
阿英认真想了想,“并不曾。”
“那许是我想多了吧。”陶令仪不愿再想方才的事,主动转开话题,说起她们方才在书铺里买到的诗文。
晴岁和阿英也都知她的想法,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这样说笑着用过晚膳,三人便回家去了。
今日累了一天,陶令仪吩咐晴岁两人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先去浴房沐浴。
晴岁放完东西之后,去浴房给陶令仪送干净的衣物,“娘子,我给您把衣裳搭到屏风上了。”
陶令仪迈出浴桶,擦身更衣,闻言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晴岁却还没走,又道:“还有一事,方才芸娘遣了人来,说是咱们的赁金快到期了。”
陶令仪稍怔,而后道:“我知道了,明日我亲去芸娘家……”
话说一般,她忽地顿住,正系衣带的手指也跟着停住。
芸娘家……
重阳节时,她去芸娘家,见到的那个男子,仿佛便是一身玄色锦袍,身带金锁。
难不成今日遇见的那人,竟是芸娘的夫君吗?
晴岁没等到后半句话,追问道:“娘子,您怎么了?”
陶令仪穿着外裳走出来,“晴岁,你可还记得那日咱们在芸娘家前,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自然记得。”晴岁回答。
“今日我与阿英在酒楼遇上的男子,仿佛就是那日我们见过的那个。”
晴岁颇有些不可置信,“可那不是芸娘的夫君吗……”
陶令仪也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敢确定,当日匆匆一瞥,天又黑,看得并不清楚。
她坐在软塌上沉吟片刻,决定道:“赁金不是快到期了,明日先去芸娘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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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陶令仪带着阿英和晴岁一道,敲开了芸娘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芸娘身边的贴身婢女,似乎是叫珍绒,见是陶令仪,客气道:“唐娘子请随我来吧。”
从前在旬阳县用过的周蕙自然是不能再用的了,陶令仪在这里的化名是唐素,不知道是从前哪个话本里见过的名字。
她朝珍绒笑了笑,跟着她一路进了花厅。
“唐娘子且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奴婢去请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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