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情况。
快到晚膳时,暂代刺史之位的饶州别驾张平请见,原本是到驿站求见的,结果被告知陛下出门去了,他命人在城中好一通找,才寻到了这个酒楼里。
结果刚迈上楼梯,就被连晖抬手挡住,横在眼前看不见里头的情形。
“连将军,在下有急奏要见陛下。”
他的语气有些急,连晖知道多半是长安出了事,沉吟着回,“张公莫急,陛下此时确实不能见您,您在这儿稍等片刻,在下替您通禀一声。”
张平连忙揖手,“多谢连将军通融。”
但其实连晖心里也有些打鼓,他是极不情愿在这个时候打扰陛下的,可是朝中有事又不能不奏,若真因为他耽误了朝中正事,他百死难辩。
要么是伴君如伴虎,他心里悄悄叹气,结果还没走到露台,就见陛下衣衫整齐地走过来,除了面上还有些醉态,举手投足都十分正常。
“陛下,您……”他不由得一愣,还以为自己恍惚看错了。
燕臻倒是神态自如,只是一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何事,说吧。”
连晖连忙道:“张平张大人说有急事求见。”
燕臻点点头,随意找了个圈椅坐下,抬手抵着胀痛的额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
张平在楼梯上候着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浓烈的酒味,走近之后,才看见地上竟然七倒八歪着两个酒坛子,他心中一跳,再去看燕臻的脸色,果然是醉酒之色。
且看他一直按揉着额头,便知道他此时定然不怎么舒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传个大夫来,便听燕臻沉声开口,“有话直说,朕没事。”
张平被他突然开口的一句话吓得一激灵,连忙低头,“是。”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奏折,上面竟还沾着一根鹰羽,可见是急报,燕臻眯了眯眼睛,抬手接过,撕开了外面的信封,掉出几张薄纸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神色愈沉,长指收紧,将那几张迷信揉成一团,纸张揉搓的声音窸窣刺耳,好似在谁的耳朵里落下了一根针。
燕臻捏着那纸团沉默一瞬,抬手唤道:“来人,取纸笔来。”
连晖连忙朝手下招了招手,很快便从底下柜台借来了几张纸和笔墨。
连晖展平铺开在燕臻手边,燕臻提笔沾墨,几乎没有犹豫地落笔,唰唰写就五份,燕臻扔开狼毫,一封一封地交代,“这一封即刻快马加鞭送回长安,给燕长风。”
“剩下四封送去陇右和陇南,分别给驻城的主将和副将。”他看向连晖,“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亲自去送,并要亲眼看着他们拆开信,给朕回话。若是正副将口径不一,不必问朕,直接杀。”
连晖自然听的出他语气中的肃然,郑重应道:“是,臣遵旨。”
说完,他便要退下去,又被燕臻叫住,“还有,准备一下,我们一个时辰后启程回长安。”
连晖稍怔,而后深深应道:“是。”
连晖下去执行燕臻的命令去了,张平侍立在燕臻跟前,却有些茫然无措。
他虽然不知道这密信中写了什么,但听燕臻的语气,便知道这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可若是急事,为何不即刻回京,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再启程,他疑惑着,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为疲倦的叹息。
转念又明白过来,陛下定然是过于劳累,或者酒气未醒,所以才要在先歇息一个时辰,毕竟路上坐车颠簸,也是要耗费精神的。
他这般想着,便想开口请燕臻过府小憩,他是饶州别驾从事,是刺史之下的副职,先前梁观还在的时候,哪里轮得到他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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