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观不在,殷勤现好的机会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虽然政绩上不算多么突出,可若是能将陛下哄好,也是大功一件……
然而还没开口,就见燕臻撑着扶手起身,“连晖,跟我去个地方。”
连晖听见,远远应下。
燕臻起身便要走,张平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欲言又止。
直到走出酒楼,来到了马车旁,燕臻才终于止住步子,回头看他一眼,“张平。”
他不咸不淡地唤他的名字,张平却莫名听出一种威压感。
燕臻见他弓着身子十分恭敬的模样,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你可知你为何到这个岁数,仍旧是从四品的地方官?”
张平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臣不知。”
燕臻睨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你不如梁观头脑活泛,所以你升不得官。”
他说的分外直白,张平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被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而燕臻似乎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话,只又接着问:“那你可知,为何如今梁观被抄家问罪,你却能好好的当官?”
“……臣……臣不知。”
燕臻并不意外,只哼笑一声,道:“还是那个原因。”
“所以,”他稍稍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掺杂了显而易见的凉薄,“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当你的饶州别驾,否则,梁观的今日,就是你日后的下场。”
说完,他也不去看张平的脸色,撩开帘子上了马车,而张平终于明白燕臻是在点他什么,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臣,臣不敢……”
他这动静极大,街上不少行人都看过来了,然而燕臻只当未觉,淡淡吩咐道:“去悦来客栈。”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危险
马车飞快的穿过长街, 听到悦来客栈的大门前,燕臻立在门口,稍一抬头, 就能看到陶令仪眼下所居的房间。
但不知为何,他抬步往里走的时候, 竟有些莫名的忐忑。
意识到这一点, 燕臻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怕了?
可当敲开门,看到簌簌的时候,他又不自觉心尖一跳, 不知如何开口。
却不知陶令仪见到他这一刻, 反而有一种“这才是他”的感叹,她拉开一半的房门, 堵在门口, 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有什么事?”
燕臻没想到她竟连进门都不欢迎自己, 无声地叹一句, 而后道:“是真的有事。”
说完, 又怕陶令仪不信似的, 举手道:“我以帝王之名立誓, 若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无……”
还没发完毒誓,就见陶令仪狠狠拧了拧眉, 而后拉开房门, “再信你最后一次。”
燕臻走进房门, 让连晖在门外守着, 晴岁和阿英也很有眼力见地避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燕臻和陶令仪两个人。
一样的情景,如前几日一般。甚至连燕臻坐的位置,都和那日一样。
但不同的是,游刃有余地换成了陶令仪,踌躇不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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