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声传来,还有人想要走进一睹芳容,阿格乐直接挡在陶令仪的隔间之前,不让人随意窥探。
等人群渐渐散去,陶令仪看着阿格乐窈窕的背影,忍不住问:“为何非要我弹?”
阿格乐却道:“受人之托罢了。”
陶令仪一愣,阿格乐却已经起身离开了。
陶令仪迷茫不解,起身想要追过去,却看到不远处的楼梯口,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那身影看着有些熟悉,但是隔着帘幕看不真切,她拧眉拨开轻纱,只见到一张俏丽的面孔对着她弯眉浅笑,“簌簌。”
陶令仪愣了许久,才怔怔道:“云禾……?”
她尾音上挑,有些不确定似的,却见对方点了点头,朝她走来。
竟然是许云禾?
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了,许云禾长高了许多,原本有些肉肉的脸颊清瘦下来,与从前的模样有很大的差别。
眉眼之间倒是没有很大的变化,隐约可见从前的跳脱与灵动,一举一动却更显成熟稳重。
陶令仪眼圈霎时通红,愣了一会儿才走上前与她相拥,许云禾从前比陶令仪矮了不少,此时两人抱在一起,竟差不多高了。
“簌簌……”
她早就知道陶令仪的小字,碍于身份,从前没有这样喊过,此时两人相逢在宫外,倒是再没了忌讳。
千里之外的异乡能够再遇见从前的旧友,陶令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云禾,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许云禾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簌簌,许久不见,你比从前清瘦不少。”
陶令仪听着她温柔的语气,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许云禾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傻傻地和她抱着。
最后还是阿格乐看不下去,凉凉地提醒道:“两位贵客,我这还要做生意的。”
陶令仪一怔,不自在地松开手,却被许云禾拉住,她抹了抹眼泪,牵着陶令仪的手走到阿格乐的旁边,“簌簌,我与阿格乐是旧识了。”
“所以,你早知道我在这儿?”陶令仪问。
许云禾开口想要解释,却听阿格乐道:“酒菜已经备下,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她命人重新在窗边摆开一桌,陶令仪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好久的阿英,拉过来同许云禾介绍,而后一齐落座。
阿格乐为几人分别斟酒,许云禾开始讲自己近两年经历的事。
原来她当初离开京城之后,没有敢去繁华的江南,就一路往西北,先停在了凉州,她和阿格乐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她带的盘缠被人偷,是阿格乐救下了她,后来攒了些钱,许云禾没有久留,又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直到今年回到凉州,与阿格乐闲谈的时候,阿格乐提起了陶令仪。
“她说起你的时候,并没有提名字,我就觉得像你,阿格乐说你叫簌簌,我更觉得巧合,原本想直接去见你,结果听人说,你与婢女锁了门出去踏青了,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在这里等。”
听着许云宁的解释,陶令仪总算明白方才阿格乐的试探从何而来。
阿格乐似乎也知道了她的想法,笑着道歉,“受人之托,别怪我。”
几人有说了会话,外间又蜂拥而至来了不少客人,阿格乐朝帘子外看了一眼,“你们说话,我去招呼客人。”
阿格乐走后,许云禾看了一眼陶令仪身后的阿英,陶令仪笑着道:“无妨,有话直接问吧。”
许云禾点点头,问:“簌簌,四年过去,你现在可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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