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几天之前在梨园,对他还不是这般冷硬的态度。
那时候的她,虽然对他狠心,但是他能看出来,她的眼睛里是有动容和心软的。
为什么忽然变了?
因为她身边的那个叫陆鹤承的男人?
燕臻深呼一口气,重新坐回位置上,神情看似如方才一般冷淡,实际上余光都在观察陶令仪,和他身边的陆鹤承。
这两个人竟然坐的那么近。
燕臻的胸口之中好像突然泼进去了一缸的醋,浓黑的液体将整颗心脏都淹没,泡得他心口发酸又发胀。
若是此时拿出来搅拧一把,只怕流出来的都是醋。
眸底也有暗色不断翻涌,燕臻唯有握紧那一把碎瓷片,尖锐的痛意顺着手上的伤口,传遍四肢百骸,才能够勉强地将心底的冲动遏制住。
不能在此时发难,不能在人前冲动。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告诫自己,唯有忍耐下来,才不会将簌簌越推越远。
就站在燕臻身后的连晖,将他的全部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看着自家陛下右手掌握着瓷片不放,鲜血不断涌出,这么长时间,连唇色都有些发白。
他担心地想要上前,却又看到自家陛下在极度的忍耐下,脖颈的青筋一根根的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呈现出淡淡的青色,肩膀也有些发颤。
显然是在努力地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连晖既怕又担心。
同时心底又不免生出一点复杂来,
他跟燕臻身边这么多年,是除了薛呈之外最了解燕臻的了,自然是知道燕臻的性子。
一向骄傲强势,想要什么必回得到。
有时候手腕狠厉得连他有有些瑟瑟发抖。
犹记得贤妃娘娘刚刚到陛下身边的时候,陛下为了控制住她,不惜给她断了安神的药,最后看她在自己腿边痛苦求饶,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那时候,他还为贤妃娘娘惋惜。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前不久陛下在贤妃娘娘的门前,整整站了一夜,就为了求得贤妃娘娘的原谅,那样的瓢泼大雨淋在身上,料峭的夜风如匕首般凌厉,像是要把皮肉都生生撕下来是的。
可是贤妃娘娘不仅没有丝毫的动容,还径直离开了梨园。
如今再见,竟是和三个男人在一起。
连晖在看到陶令仪的那个瞬间,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燕臻身后腾然而起的怒火。
他以为陛下要么大发雷霆,直接将贤妃娘娘拉扯过来,如从前那般教训一通。
要么就是拂袖而去,毕竟他家主子是皇帝,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何等的骄傲,岂容得一个小小女子将自己的脸皮三到四次地扔到地上踩。
可是主子都没有,他竟然忍了下来。
且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将右手手掌割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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