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冲动了,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转身去看陶令仪,只觉得心如刀割,低叹一声,抬手将缩成一团的陶令仪裹进怀中,“簌簌,别哭了。”
燕臻用力地将她拥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簌簌,别哭了。”
陶令仪止住眼泪,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燕臻手臂一僵,缓缓将她松开,“对不起,是我又冲动了。”
陶令仪没有说话,燕臻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捧着陶令仪的脸,将她的眼泪擦干,而后又将她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擦净。
“簌簌,对不起。”
说完,他捏紧帕子重新握在掌中,起身退开了。
听着燕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陶令仪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燕臻清瘦的背影。
他一向是挺拔骄傲的,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可是如今他的身上尽是伤口,衣袍和袖口沾满了鲜血,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她心里轻叹一声,摊开手掌,看着袖口处的斑驳血迹,心底万分复杂。
她从没见过燕臻这样执着的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燕臻会为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抬手摸了摸通红的眼睛,却看见许云禾已经疾步走了进来,她扶住陶令仪的肩膀,担忧道:“簌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陶令仪摇了摇头,放下手臂的时候,许云禾正好看见她被染红的袖口,惊得心口一跳,“你受伤了!陛下他当真……”
陶令仪见她不管不顾地把“陛下”这两个字说出来,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唇,摇了摇头,“云禾!”
许云禾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住了嘴,“和我回去,我们找一个能说话的地方。”
陶令仪今日没有带阿英出门,许云禾命人去陶令仪住的院子送了个信,而后带着陶令仪回了自己家。
路上陶令仪忍不住问:“你夫君呢?”
许云禾愣了一下,而后道:“他有事先回府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陶令仪敏锐地觉出了不对,她眯着眼睛看向许云禾,忍不住问:“云禾,莫非,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出意外,许云禾犹疑地点了点头。
陶令仪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许云禾离宫四年,成亲两年,若是按着普通人家的生活来说,没准连孩子都已经出世了。
许云禾叹口气,为难道:“一开始,是不想与他说,毕竟我的身份特别,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后来,是不想与他说,总担心那些少时的事会被陆铖知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自己心爱的女子,隐姓埋名这么久,而且从前还有一个让她义无反顾的义兄。
陶令仪换位思考,都觉得有些危险。
可是,一直这样瞒着不是个事。
陶令仪还要开口再劝,却听许云禾道:“好了,我们之前不会有什么,倒是你,怎么身上沾了这么多血,你又受伤了吗?”
陶令仪听了她的话,看了看自己斑驳的袖口,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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