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听到动静走进来,“小娘子,您醒了?”
陶令仪仍旧钻在被子里没有出来,闷声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阿英道:“是陛下。”
陶令仪一惊,这回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想起燕臻还在自己家里住着。
只是,他这一大清早的在做什么?
昨日纠结到半夜,其实还是很困,但被吵醒就不大睡得着了,她半是疑惑半是烦躁地起了床,洗漱更衣之后,走了出去。
顺着长廊穿过垂花门,不大的前院,燕臻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窄袖胡服,背对着她的方向在院中练剑。
连晖守在一旁,眼尖地看见陶令仪,正要出声提醒,陶令仪立刻抬手做了个嘘声的表情,连晖只得禁声不语。
破空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燕臻专心舞剑,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昨日灌了两大碗补药下去,他只觉得浑身都有些烧得慌,今晨一大早就醒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再难入睡,干脆要了连晖的剑晨练。
为了不打扰簌簌清梦,他特意到了前院来,因为离得够远,所以便没有顾及,动作开合力道很大,身姿比长剑还要挺拔。
在陶令仪的心中,燕臻一向是温和如玉的样子,他像是谋动天下的文臣,也是谋定天下的君主,如今在朝阳下舞剑,竟像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将军。
陶令仪觉得新奇,一时间竟有些看入了迷,出剑,抬腿,挥剑,下劈……每一个动作都坚决而果断,专注的侧脸比往常少了几分阴戾,多了几分倜傥不羁。
朝阳逐渐升起,淡金色的光辉落满了整个庭院,燕臻的肩膀和手臂上也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上去好似天神下凡。
远处清风拂过,一片嫩绿的柳叶落下,燕臻眼睛微眯,抬剑劈过,柳叶落地碎成两半,轻飘飘地落到了地面上,
燕臻抬腿拧身,一眼就瞧见了远处廊下站着的陶令仪。
“簌簌?”
他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喜,收剑朝这边走来。
陶令仪在他出声叫自己的时候,神思就被拉了回来,面上仍是淡淡的,心里却有些懊恼的想,竟然被燕臻的美色蛊惑了。
她一直都知道燕臻长得俊美,在她见过那么多好看郎君之中,燕臻是其中最俊,最有迷惑力的一个。
只是后来知道了燕臻的真正性子之后,总觉得他的眼底铺着一层骇人的幽暗,躲闪都来不及。
但不知是不是他最近性格变了些的缘故,此时立在阳光下,眼底竟隐有波光流动,看上去有几分清澈。
陶令仪抿了抿唇,看着走过来的燕臻,没有说什么,只微微一笑,道:“可用早膳了?”
燕臻自己都不记得,陶令仪有多久没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同自己说过话了。
他愣了一瞬,才点头,“没有,还未。”
而后便听得陶令仪道:“走吧,一起用膳。”
说完,陶令仪转身往后院走去,燕臻不敢相信一般,迟钝了几息,才快步跟上。
追过去的路上,他还时不时地低头去看手里的剑,忍不住思索,难道因为簌簌喜欢看人舞剑,所以今日对他的态度才会格外的好?
还没有琢磨出个结果,就到了燕臻的房间,早膳已经有人摆好,陶令仪没叫人伺候,同燕臻面对面而坐,安静地用了一顿早膳。
期间她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燕臻倒是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开口,却又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和谐气氛。
等用完早膳,陶令仪搁下筷子,终于开口问燕臻,“你的伤已经都好了吗?怎么一大清早地出去练剑。”
燕臻一怔,最后还是没说自己因为喝了药而心头燥热,只道:“大约是昏迷的时候睡得太多,早上很快就醒了,再睡不着了。”
陶令仪点点头,而后又不开口了。
两人再度陷入一个诡异的气氛中,陶令仪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燕臻是为了救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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