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如今伤还没好,总不能就这么把他赶走吧?
燕臻是不敢开口,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什么,陶令仪就将他赶走。
最后,还是进来送药的阿英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陶令仪听到动静,亲自将药碗端到燕臻的手边,“先喝药。”
还没有送到唇边,燕臻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腥味,他的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想要开口婉拒,可是对上陶令仪关切的视线之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他都无法拒绝陶令仪。
半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妥协地点了点头,端起药碗,闭着眼睛把药灌进去。
陶令仪看着他把药喝完,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伤口到底还是崩开了,大约是因为燕臻方才练剑的动作太大。
她拧了拧眉,命人拿纱布和上药,将燕臻按在榻上,亲自为他包扎。
其实她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担心燕臻的伤势,毕竟是手腕的脆弱处,要是真的伤到筋骨,别说拿剑了,只怕连笔都拿不起来。
她心无旁骛地为燕臻上药。
也就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到底离得有多近。
晨起匆忙,长发只是随意一挽,用最普通的簪子束住,低头给燕臻上药事,长发垂落到肩膀前,顺着她的动作轻轻扫动。
清淡的茉莉花香顿时填满了燕臻的鼻尖。
方才喝下的那一碗补药仿佛一下子就起了作用,燕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滚烫得灼人,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作,生怕被陶令仪察觉。
偏偏陶令仪的动作认真,低头一本正经地给他包扎,温热的手指划过皮肤,似乎能带起一簇火苗。
燕臻喉结轻滚,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暗了下来,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陶令仪,手掌都在发汗。
算起来,他已经素了多年,因为簌簌离开太久,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可是如今再度面对簌簌,建设许久的防线还是功亏一篑。
他永远都无法抵挡簌簌。
眼前的人浑身发烫,口舌干燥,陶令仪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什么不对了,可是她并不知道是那碗补药的作用。
只以为是燕臻晨起在前院练剑而受了凉,以至于现在身体有些发热。
她手脚麻利地替燕臻换了药,而后按着他的手,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对于燕臻来说,她的掌心冰凉,贴在额上分外舒服。
燕臻像是离了水面的鱼,贪婪地渴求这一抹冰凉的温度,更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只有陶令仪才是唯一能解救他的那一杯清水。
他深呼一口气,神色如狼般炽热,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缓缓抬起,在陶令仪的疑惑中,握住了她单薄的肩。
“燕臻,你这是怎么……”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陶令仪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燕臻一把握住,“燕臻——”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推出了门外。
隔着一道门板,燕臻嗓音沙哑,低声道:“簌簌,你先回去。”
第80章 哄人
陶令仪被推出去的那一刻, 还有些懵然不解,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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