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间内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陶令仪才懵然回过神来, 耳廓一阵微红,她背过身去, “燕臻, 你怎么……”
她埋怨燕臻的敏感欲/望,却不知那火是她方才带来的补药浇出来的,燕臻贴着门板,听着陶令仪的嗔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 只哑声说了一句,“你先走, 叫连晖来。”
陶令仪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燕臻命令式的语气, 一时间也并未生气,她应了一声, 走下台阶, 去唤了连晖来。
等连晖回房的时候, 燕臻已经从地上撑起身, 吩咐了一句, “去烧水,朕要沐浴。”
连晖自然知道他在隐忍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声, 去给他烧水, 除了浴桶里的水之外, 一旁还预备了两大桶凉水。
燕臻将人挥退, 紧闭耳房的门,立在温热的浴桶之中,拎着两桶凉水,咬牙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伤口未愈,身上也有些发热,这一桶凉水几乎从里到外将他浇透,燕臻浑身发颤,温热的水汽暖不热他的浑身冰凉。
浴桶很大,足够燕臻倚坐其中,一条腿曲着靠在桶壁之上,下半身泡在热水里,上半身还浑身散着冷气,寝衣贴在皮肤上,好似一块暖不化的冰。
燕臻深呼一口气,想将陶令仪的模样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却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手背贴住额头,指尖轻轻蜷起,仿佛握住了陶令仪的手指。
他如何察觉不到,簌簌还是关心他的。
但是那些关心里,到底有多少是感谢,有多少是情意,他也猜不透。
他能感觉出来,这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他在此时,绝不能再走错了路,将簌簌再度推远。
温香软玉停留在脑海之中,他痛苦地呻/吟一声,而后将自己浸在水中,长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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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是回到房间之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
这几年来,燕臻也不是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了,此时还受着伤,怎么也不至于这般克制不住。
更何况他晨起还莫名其妙地到院中练剑,两人认识这么久,她还从不知道他也有晨练的习惯呢。
陶令仪皱了皱眉,搁下手里的书卷,再度回到了燕臻所居的院子,房间门紧紧关着,只有连晖在院中徘徊。
陶令仪走过去,问道:“你家主子呢?”
连晖没想到陶令仪回去而复返,愣怔了一瞬才答:“主子,在沐浴。”
陶令仪拧眉,“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谁允许他在这个时候碰水了?”
她的语气不自觉有些急切,连晖不敢开口,唯有垂头不语。
看着连晖的表情,陶令仪更是生气,难道燕臻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未愈不能沐浴吗?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陶令仪使劲瞪了连晖一眼,而后命令道:“你去同他说,若是再因此发热,我不会再管他。”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晖一惊,迟钝一瞬而后将她拦住,“娘娘!”
陶令仪脚下一顿,偏头看他。
虽然燕臻已经明令他不许与陶令仪说,但是连晖一想到那两桶冰凉的冷水,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其实是因为那补药,主子气血太盛,所以才……才会晨起练剑。”
陶令仪一怔,而后又不解地问:“既然那药太补,他为何不直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连晖看着陶令仪无辜的神情,大约是真的不明白,那一瞬间,他不由得为自家陛下心下不平,再一开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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