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带了些怨怼,“娘娘不是说,那药一日必须要喝两次。”
陶令仪一噎,将要出口的话忽然有些说不出来。
那补药她也曾喝过,当时她也是失血过多,吩咐人给燕臻熬煮的时候,还特意查询过医书,男子也能喝。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燕臻纵是再单薄,身子也比她强健许多,她当时喝了三日才将气血补回来,不想燕臻只喝了一日就气血过盛了。
那么,方才燕臻也是因为那一碗补药,才会……
陶令仪抿了抿唇,走到门边,能隐约听到里面撩拨的水声,方才燕臻的身子烫成那样,现在她几乎都能想象到燕臻此时在房间里做什么。
耳廓爬上一缕微红,陶令仪走下台阶,也没有再计较连晖方才的语气,只嘱咐道:“别和他说我来过。”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房中之后,陶令仪将自己扔到榻上,微红的脸颊埋进被褥,只露出一双尖尖的耳朵。
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许多。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晨起在庭院中,看到燕臻在暖阳下练剑,肩背挺拔,腰身劲瘦,任何一个女子看过去,都要移不开眼睛的。
眼睛里都是燕臻持剑的背影,耳朵里却是哗哗的水声,陶令仪闭着眼睛,却仿佛看到了燕臻沐浴的模样。
一时间,她竟然也觉得身上有些烧得慌。
她捂着红到滴血的耳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总之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
怎么能这么……这么……
她无法将那样羞耻的字眼填到自己身上,如同一条活鱼,在床褥上弹动了两下,一下子跳了起来,“阿英——”
开口有些发哑,看着走进来的阿英,陶令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我嗓子有些干。”
阿英自然不会说什么,只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陶令仪一手接过水杯,一手拿冰凉的手背贴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蹭了蹭,才道:“等用过午膳,你就去通知燕臻,让他走。”
阿英愣了愣,她原本以为,这两天来都没有赶走,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开始和缓了,明明早上才一起用过早膳,午时怎么就又要将人赶走了。
不过,心中虽疑惑,阿英并不会违背陶令仪的命令,应声离开了。
陶令仪坐在床榻上沉默许久,才端着那杯凉透了的水,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喉咙间的烧灼感被凉水浇灭,只是双耳一抹微红,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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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用过午膳,正打算回榻上歇息一会补眠,就看见陶令仪身边伺候的阿英过来,肃声传话道:“陛下,我家小娘子说,请您用过午膳,便离开。”
燕臻和门口侍候的连晖皆是一愣,燕臻一下子站起身,急声道:“你家娘子呢,带我去见她。”
阿英连忙支开手臂将他拦住,“陛下,我家娘子在午睡,睡前嘱咐奴婢,若您想要见她,务必将她拦住。”
燕臻拧起眉,不知她的态度为何突然变了,他看着拦在门口的阿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缓缓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阿英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不免松了口气,朝着燕臻再度福了福身,退下了。
燕臻眯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坐在桌边沉默许久,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一下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和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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