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晖立在门口,心底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房间,跪身请罪道:“陛下,属下死罪。”
燕臻抬眼,看着他,“何事?”
连晖听出他的语气微凉,自然不敢再有隐瞒,将上午陶令仪去而复返的事同他讲了一遍,连当时两人的对话都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燕臻先是眉头轻皱,而后又恢复了一脸冷淡的面无表情。
连晖拱手道:“属下先去向娘娘请罪,自去领罚。”
燕臻没点头也没摇头,连晖犹豫了一瞬,躬身退下去向陶令仪请罪。
半晌回来,低声道:“属下没见到娘娘。”
燕臻并不意外,他了解簌簌的性子,决定好的事,定然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旁人的劝说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让她忽然改变想法,但是此时还是顺着她一点更好,万一将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弄僵,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到这,燕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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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陶令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她发觉自己比从前懒散了许多,除了吃吃睡睡,整日无所事事。
陶令仪洗漱过后,一边梳妆一边吩咐人传膳,阿英却道:“娘子,云禾小娘子在花厅等您。”
陶令仪一愣,“她什么时候来的?”
阿英说:“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奴婢本来想叫您,但是云禾小娘子拦下了,说让您好好睡一觉。”
陶令仪顿时有些羞愧,她连忙搁下梳子,飞快地换了一身衣裳,就跑去花厅,许云禾正立在屏风前,打量着屏风上的画。
听到动静,她转身看向陶令仪,“簌簌,你起了。”
陶令仪双耳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走过去问道:“你可是有事找我?”
许云禾道:“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但是那时我可能不在凉州,因此提前在半月楼定了酒,邀你一同吃饭。”
陶令仪本以为她亲自上门,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听到这松了口气,道:“何必亲自上门一趟呢,叫人传个信罢了。”
许云禾道:“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哪里还能放心。”
她摸了摸陶令仪散乱的发髻,“快去打扮吧,我等你。”
半个时辰后,陶令仪与许云禾一道坐上马车,往半月楼去。
半月楼是凉州城最大的酒楼,平日一些勋贵喝酒吃席,都是在这,但是陶令仪还一次没有去过。
到了半月楼,果然人来人往,许云禾提前订了雅间,路上她与陶令仪说了,陆铖已经在雅间等,除了他之外,还有陆鹤承和容峥。
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是陶令仪对他们并不熟悉,因此落座之后有些尴尬,好在一直有许云禾调剂斡旋,并且路上许云禾也说了,他们一会儿还有公事要办,不会待太久。
陆鹤承和容峥都知道过几日是陶令仪的生辰,因此今日来,特意带了礼物,陆鹤承所赠的是几本珍贵的古籍,虽然握着轻飘飘的,实际却价值千金。
陶令仪本不愿收,陆鹤承却道:“这三本都是医家真著,听嫂嫂说,唐娘子对医理颇有研究,总归我是不懂这些的,不如赠与唐娘子,省得它们在我的书架上落灰。”
陶令仪虽然心动,但也不愿收这么重的礼物,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再拒,干脆先行收下,心里却想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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