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这几本书誊抄一遍,再将其送回。
容峥所赠是一根珠簪,陶令仪打开木匣的那一刻,便被那明珠的光芒闪了眼睛。
容峥道:“上次在马场,我本想争取那颗明珠,赠给唐小娘子,却不想被旁人赢得。”
提起当日落败的事,他半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坦然道:“没办法,我只好又命人寻了一颗更大更珍贵的,并且串成珠簪,赠与唐娘子。”
陶令仪抿了抿唇,合上那木匣,“这实在太……”
贵重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容峥便道:“方才鹤承的书,小娘子便要推拒,如今这一根珠簪,也要推拒,唐娘子,你是云禾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对你一见如故,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这话一出,陶令仪便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倒是旁边的许云禾在桌底推了陶令仪一下,而后道:“这珠簪正好搭配簌簌今日的衣裳。”
她拿起盒子,直接取出那簪子,替陶令仪簪在了发间。
都已经戴上了,更是不能摘了,陶令仪无奈地掐了一下许云禾的手,只能笑着应下。
好在没过多久,那三个男人便起身告辞了,雅间里只剩陶令仪和许云禾两人,她使劲瞪她一眼。
许云禾却忍不住笑,“簌簌,你就那么坐立难安?”
陶令仪小声道:“我与他们并不熟悉……”
许云禾却叹了口气,道:“这两个男子,皆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无论模样家室都不差,终究还是入不了你的眼啊。”
陶令仪摇了摇头,“云禾,你知道的,我已经是嫁过人的了……陆家郎君和平远侯,都是很好的人,是我配不上他们。”
许云禾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不许胡说。”
“一个人若是真心待你,怎么会在意你的过去?”
她说着,看着陶令仪低垂的头,自责道:“原本想让你多与人说说话,毕竟我过几日就要随陆铖回孟州,届时你自己在这儿,岂不无聊?”
陶令仪说:“云禾,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只抬手拔下了发间刚刚戴上珠簪,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许云禾看着她的动作,深知强扭的瓜不甜这一道理,更知道男女之事,终究还是将就一个缘字。
她看着陶令仪冷淡的神情,知道那两个人是半点没能让陶令仪动心。
心中微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两人边说边聊,忽然见陶令仪手上动作一顿。
许云禾一怔,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陶令仪朝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许云禾听话地没有开口,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边走边低声交谈。
等到声音过去,陶令仪才忽地垂下紧绷的肩背,“好了,没事了。”
许云禾忍不住问:“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陶令仪淡声道:“是燕臻。”
隔着一扇门,只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
许云禾惊讶地挑了挑眉,而后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果然正看到燕臻上马车的背影,一旁跟着几个陌生的男子,瞧不出身份。
她合上窗户,回到陶令仪身边,忍不住道:“簌簌,你……”
“你对陛下他……”
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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