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是不是昨晚燕臻同她说的时候,她记错了,便问道:“昨日可有一位年轻的郎君订房间?”
不想那小二却道:“昌平县本就不是什么游玩圣地,外乡人一向不多,已经快三日没有来新客人了。”
三日没有新客……
那岂不是证明,燕臻昨晚没有住这里。
那他去哪儿了?
心里含着疑问,陶令仪与那小二道谢,回到了自己房间。
阿英听到动静醒过来,看她手里端着托盘,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想吃夜宵了。
陶令仪不知道怎么答,便推给了阿英,她走到桌边坐下,却发现茶壶底下压着一封信。
“簌簌见信展,”
“军务繁重,国事积重,只能忙里偷闲看你一眼,昨日修整一夜,今晨已经离开,勿念,望你一切安好。”
信很短,比之前寄来的每一封都短。
陶令仪却看了许久。
之前的信,燕臻总是会问她,想不想我?
可是这一次,他却说勿念。
又说一夜修整,今晨离开。
可是他根本没有住下,而现在也没到晨起,他就已经离开。
所以,燕臻快马加鞭来到昌平县,难不成就为了看她一眼不成?
她心里复杂,握着信封躺到榻上,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日,宋寓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陛下如今就在往冀州的路上,日后若是再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禀。
陶令仪心里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嘱咐宋寓有消息就来通知。
这样等了六七日。
第五日的正用午膳,陶令仪便听到有人敲门。
阿英去开门,来的是宋寓的一个手下,“周娘子。”
陶令仪认得他的脸,先前带着宋宛出去玩的时候,都是他护佑左右,因此示意阿英放他进来说话。
那人却摇了摇头,在门口禀报道:“我家大人说有事禀报,请娘子稍后一叙。”
过府一叙。
应当是说燕臻的事。
陶令仪点头答应了,用过了午膳就到了宋寓府上,管家已经认得她,见到她,直接领她到了宋寓的书房。
她来得有些不巧,宋寓衙门里有!事,她在书房里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宋寓。
“娘娘。”
宋寓显然知道了她来的消息,见她等在书房并不惊讶,反而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若是从前,陶令仪定然会说:“宋郎君,不必行此大礼。”
可是这一次,她只问道:“可有陛下的消息了?”
宋寓双眸微颤,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娘娘请过目。”
陶令仪第一反应,是燕臻留给她的,可是结果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军情禀报,上面还盖着燕云县的官印。
宋寓说:“因为信件私密,规定陆续拿离衙门,所以只能请娘娘过来了。”
陶令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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