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陶令仪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她眨了眨眼,看着顶上的床帏,意识慢慢清醒。
“唐娘子……”
陶令仪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她拧了拧眉,还没有起身,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她偏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坐着一个模样俏丽的年轻女子,此时神色冷淡地打量着她,说不清是厌恶还是什么。
她在看陶令仪,而陶令仪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可是对视半晌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因为她可以完全确定,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女子。
“小……”
陶令仪嗓子发哑,她撑着身子咳了咳,还未出声,便听到那女子接着道:“你的主子是谁?”
这话问得直接,却把陶令仪问得头脑发懵。
“你不必装,陶娘子。”丁琳将她的懵懂表情纳入眼底,冷笑道,“你的出身我已经叫人查得清清楚楚,你能到陛下身边,必定有人举荐,是宋寓,还是随王?”
虽然她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可是陶令仪还是在她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骇。
她惊什么?又骇什么?
陶令仪看着她居高临下地态度,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
一年多前,凉州刺史府,那个凉州刺史仿佛也是这么看着她。
她知道她姓唐,甚至知道宋寓和燕长风,那是不是也知道从前那个贤妃。
听她提及“陛下”的态度,似是嫉妒之中掺杂着无边的爱慕。
她是怎么知道她和燕臻的关系的。
陶令仪眯了眯眼镜,并未慌乱,而且笃定地吐出四个字,“燕云大营。”
一说完,便见到那女子脸色变了变,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去过燕云大营,你见过我。”
陶令仪很确定,可她不知道眼前之人具体是谁,干脆直接问道:“所以,你是谁?”
丁琳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凭借几句话就猜到这么多,她拧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陶令仪看着这周围的布置,“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有那日的那封信,不是宋寓,是你给我的,你知道这么多,定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到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你知道我和燕臻的关系,捉我来干嘛?你——”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停顿了一下才道,“你想进后宫。”
丁琳的神情有蔑视到震惊,再到被说中的白里透红,她胸膛起伏,道:“胡说!”
然而下一刻她又意识到了什么,拧眉道:“你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陶令仪的眼里有那么一刻的懊恼,随即转瞬即逝,到了这时,她没必要遮掩,干脆坦然道:“你既然知道我与他的关系非同寻常,为何还要为难我?你总不会是想让我把你带到燕臻的榻上吧。”
丁琳死死拧着帕子,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发觉自己实在有些低估她。
原本以为只是靠着一张脸依偎在陛下跟前的菟丝花,却不想她这般冷静,淡然,分明身处劣势,却没有半点慌乱,好像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一个。
陶令仪的确没有什么怕的。
因为她确定,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敢把她怎么样,而且燕臻的人很快就能找到她。
丁琳的心思都被明明白白地猜出来,她只觉得十分难堪,她盯着眼前的这位唐娘子,只见她的一双美目中闪烁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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