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血脉偾张的样子, 既担心又感动, 最后, 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将燕臻抱住,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口。
直到上马车,也没有再从他的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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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没有再回那小客栈,而且和燕臻一起回了驿站住下,冀州的事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三天后,燕臻便吩咐连晖来告诉她,明日启程会长安。
陶令仪看着连晖单身一人,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他呢?”
连晖半低着头,回答:“陛下还有要事处理,吩咐属下来告知娘娘。”
听了这话,陶令仪不自觉抬头往院外看,从前恨不得天天守在门口的燕臻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过她的面前,恐怕忙碌是假,不敢面对才是真。
陶令仪抿唇一笑,说:“好,那你就代我转告他,明日我就回客栈。”
说完,她将房门关上,只剩下连晖一个人在院中,独自茫然。
两刻钟后,房门被再度敲响,陶令仪看着紧闭的房门,压下唇角的弧度,故作没有听见。
敲门声顿了顿,院内安静一瞬,而后响起燕臻的声音,“簌簌。”
分明只说了两个字,却带着一股明显的无奈的语气。
陶令仪这才搁下手上的书,慢声道:“怎么是你?”
燕臻听着她矜傲冷淡的语气,更是无奈,“簌簌,我进来了。”
说完,也不等陶令仪回答,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陶令仪倚靠在榻上,膝盖上还摊放着一本书,她看向燕臻,问:“你怎么来了?”
燕臻却不答,只问道:“怎么不多点些灯,房间这么暗,不伤眼睛吗?”
陶令仪没说话,她握着书册,抬眼看着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竟把燕臻看得有些心虚。
他走过去坐到陶令仪的床边,挨着她坐到床沿上,“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顺手去那陶令仪手上的书,想接过来放到一边,却被陶令仪反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扯。
陶令仪身形一向单薄,手腕上也没什么力气,方才的力道只怕连丝线都扯不断,结果燕臻整个人都跌到了她的身上,并顺势将她抱住。
“生气了?”
燕臻近来总是喜欢半抱着陶令仪,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也是陶令仪觉得十分惬意的姿势,此时他也想把陶令仪拉到自己身上,却被陶令仪一把推到肩膀上。
眸光如水,晶亮的眼波铺在燕臻的胸口,好似将他的心脏都包裹。
燕臻看着她,忍不住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没有招数的小娘子。
从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有人想过要用美人计,东宫的后宫里也曾塞满了女人,有的胆大,直接爬到他寝殿的榻上,脱光了衣裳赤/身等着他的宠幸。
也有人的招数委婉些,每日送汤送饭,亦或者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摔倒。
起先他的势力不稳,羽翼不丰,这些女子只能收下,不能拒绝,因此后宫整日热热闹闹,各宫的女子如同八仙过海般各显神通,而燕臻也足有大半年没有回后宫。
后来他势力渐成,将这些女子一股脑的全都送走,再后来便是簌簌。
相比于那些自小就知道怎么讨好,勾引男人的女子来说,陶令仪简直清澈得如一汪水,稍稍有些念头,便能在无波的水面上惊起一阵涟漪,直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小心思在燕臻的面前,实在是藏都藏不住,又或者她本就没必要去藏。
哪怕只有一个眼神,就足够燕臻紧随其后,为她做一切她想要的事。
而她轻轻皱眉,也足够燕臻心疼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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