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燕臻了解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这些天都没来?”
陶令仪睨他,眼睛里满是不高兴,“你骗我。”
燕臻大喊冤枉,“我哪里骗你了?”
陶令仪质问:“你让连晖来同我说,你这两日太忙,抽不出空来。难道不是骗我?”
就知道这点心思瞒不过她,燕臻无奈地叹一声,“没有骗你。”
陶令仪轻挑眉梢,燕臻接着道:“真的没有骗你,近来的确很忙,白日虽然没来,但是晚上都有来看你。”
他说着,身子往上一纵,扑到陶令仪的上身,与她平视,“只是你都睡着了,我就没有吵醒你。”
近来燕臻对她总是百般温柔,千般溺宠,陶令仪听着他这话,几乎就能想象到,深夜无人,燕臻翻窗跳进她的卧房,坐在榻旁看顾半宿的模样。
她有些想笑,一双杏眸也弯成了月牙,她看着燕臻,问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燕臻有些无奈地开口,“怕会舍不得。”
陶令仪故作不解,“舍不得什么?”
她表情天真无辜,实际上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似的,燕臻看得清清楚楚,却也知道,她就是想听他说实话。
他妥协一般蹭到她的脸色,低声道:“怕你不和我走,所以舍不得。”
舍不得与她分开,也舍不得不看她。
所以只能白日不来,夜里偷偷见她。
因为不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和自己回长安。
今日派连晖来,便是怕听到簌簌拒绝的答案,燕臻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了逃避。
可是最终连晖传回来的话,仍是拒绝,“回陛下,娘娘说,明日一早回客栈。”
听到这话,他再也控制不住,或许有失落,也有不舍,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缠绕着心脏,驱使着他过来见她。
“簌簌……”他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口,“你仍是不愿意回长安吗?”
两人离得很近,肌肤相贴,心脏相近,陶令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燕臻呼吸之间的起伏,他在不安地等待。
燕臻的这幅模样恐怕世间只有她一个人见过,陶令仪抿唇看了他许久,才反问道:“谁说我不想回长安了?”
燕臻一愣,“那你不是……”
倏地,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顿住了。
陶令仪双眸弯弯,狡黠如狐,“回长安之前,难道不需要回客栈收拾行李?”
纵然已经猜到了她的答案,燕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重复道:“你当真愿意吗?”
燕臻一向强势果决,甚少会有这般自我怀疑,犹豫的时候,但是面对陶令仪,他总是毫无办法。
“已经第二次被人当作自己的替身了。”陶令仪故意鼓了一下腮帮,“这滋味儿也怪不好受的。”
燕臻听着她俏皮的语气,喜不自胜地将她搂紧,而后使劲吻了她一口。
他的力度不轻,陶令仪白嫩的脸颊顿时泛起一小片粉红。
燕臻保证道:“簌簌,你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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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燕臻亲自陪陶令仪回客栈收拾行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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