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没耐心待下去,铆足了劲要掺和朝廷上的事。
偏偏还和沈忧扯上关系,还得罪了世家公卿,柳应渠看不清自己的路。
……
沈氏酒楼的主人在床上躺着,他最近有些不舒服,今天左眼皮一直在跳,沈清梧放下自己绣的荷包:“罗罗,我总觉得心头不安。”
蒋罗罗把一碗鸡汤放在桌子上:“少爷,或许是你想多了。”
沈清梧:“……”
沈清梧掀开被褥,他最近穿的宽松的袍子,黑发也用发带绑着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手腕里带着一条红绳,带着莫名的艳色。
“不对劲,我总觉得柳郎那边会不会出事?”
蒋罗罗对自家少爷疑神疑鬼的样子有些心疼,但孕夫嘛,还是可以理解的。
“姑爷就是修一条路,没什么危险,而且姑爷还是朝廷命官,没有不长眼的会去找他的不痛快,还有燕长戈在呢。”
沈清梧看着自己的荷包,荷包上还有一点血迹,蒋罗罗惊呼一声:“少爷你手指流血了。”
蒋罗罗去找药箱,沈清梧没去管其他的,他去书房找了纸写了两封信,他的心跳得好快,总觉得会出事。
沈清梧给清水县和云水县的人手写了信,按照他的身份可以用官道去,但是沈清梧知道有比官道更近的路。
“少爷!”蒋罗罗提着药箱急急忙忙就进来了。
沈清梧正巧也吩咐人去送信。
“罗罗,你说柳郎修路修到哪了?”他喝了一口鸡汤就喝不去了,有些想吐。
“估计快到清水县了。”蒋罗罗也是胡乱猜测。
沈清梧神色恹恹,有些提不起精神,他捧着自己的脸,想着柳应渠,心里的思念跟鸟儿一样早就飞远了,心里还冒出了委屈。
怎么也不知道陪着他,一天都在到处跑,他还怀着孩子呢。
沈清梧心里小声抱怨,也明白自己的柳郎是去为国办事了,就是心里还是不住的想。
半个月后,稻谷成熟,百姓们发出欢呼声,秋收到了,粮食也可以不再紧张起来,柳应渠拿着一个馒头啃正巧到了一处驿站:“今天先在这里休息。”
从驿站门口出来的人立马来招待柳应渠他们:“柳大人里面请。”
一个男人看了柳应渠一眼立马低下头走进了驿站。
柳应渠有些在意:“那人是谁?”
“噢,那是刚从边境回来押送粮草的,那好像是粮草官身边的小吏。”驿站的人语气讨好:“柳大人,我让人给你们上几个肉菜,再给你们洗澡水放好。”
柳应渠拱手:“有劳了。”
“都是下官该做的。”
既然是押送粮草的小吏,为何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慌张闪烁,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走路间也有些落荒而逃。
柳应渠记忆很清楚,他没有见过这个小吏,为何要怕他?为何要慌张?
他自认长得还不错,也没有那么脸上横肉,不至于让人害怕。
“长戈,你悄悄跟上去。”
燕长戈点点头。
小吏走进粮草官的屋子,语气慌张:“大人!我撞上柳大人了,那可是内阁的官!”
“闭嘴,他又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你稳重一点什么事都没了。”粮草官紧绷着脸,对于小吏没见识的样子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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