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枫随意打量季知住过的地方,拨开季知长得有些盖眼的柔顺黑发,似是嘱咐,又是命令,“这十几天别乱跑,开学我会来接你。”
季知安静地颔首,等不到傅池枫的下文,茫然地抬眼看傅池枫。
傅池枫的眼睛像海,深不见底,无论待在傅池枫身边多长时间,他都看不清这片漆黑的海域,傅池枫亲吻下来时,因为是在家里,季知下意识微微侧过脑袋,唇瓣就印在了他的脸颊,他见到傅池枫微微皱了眉,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主动凑上去向傅池枫索吻。
在他渴求傅池枫一个吻时,傅池枫让他别妄想不该得到的东西,可当他不再需要时,傅池枫却热衷将情人般的热吻强加在他唇上,唇舌交缠,分明应该是灵魂的触碰,但季知却只是机械地搅动着软舌,尝不到一丝丝情意。
傅池枫把季知的舌根吮得发麻,才拉开一条银丝与之分开。
季知目送着傅池枫离去,楼下传来谈话声,不多时趋于安静。
只是一会儿功夫,季知就觉得很累,眼皮也打起架来,他最近嗜睡得让他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即使勉强想要保持清醒,也无法抵挡困意席卷。
刚爬上床钻进被窝,他的房门就被大力打开,季礼大步闯进来,他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季礼,季礼对他一阵怒骂,用的词汇都很难听,翻来覆去无非是骂他是个不要脸的被男人玩的婊子。
若是一年前的季知定会觉得生气,但现在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季礼。
“你别以为有傅少给你撑腰就了不起,”季礼踹翻他房间里的垃圾桶,“全校都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害得我被人看不起,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想来因为他的事情季礼在学校也没少被针对。
真是风水轮流转,季知难得地感到一点很细微的愉悦。
他探出个脑袋看着气急败坏的季礼,忍不住笑了一下。
季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继而怒骂,“真他妈贱货,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勾引。”
季知任他骂,不曾反驳。
很快地季父就上楼将季礼拖走,言语间季知听出傅池枫敲打过父子俩。
他沾了傅池枫的光,这还是十八年来第一次被维护,尽管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终于安静下来了,季知瞧见母亲还站在房间里,她神情尤为复杂,似哀似怨。
他困得睁不开眼,嗫嚅着,“妈,我想睡觉了。”
母亲半晌应了一声,这才悄然退出了房间。
只剩下他一个人,季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不用提心吊胆被威胁、没有不分时间的性爱、更不用害怕被推至大庭广众之下由众人审判他的畸形。
如果能一直这么睡下去就好了。
季知在家里度过了几天很安逸的日子,他不出门,也不见人,连吃饭都是母亲端到房间。
有时候母亲就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两人谁都不说话,季知沉默地把吃不出味道的食物往嘴里送,吃完就坐在窗台上看蔚蓝的天——天也不常常是蓝色的,大部分时候是灰色的,这个时候季知心情就会不太好,又忍不住想睡觉。
铃声响起时,母亲正在收拾餐具,季知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难得产生一股羞耻感。
母亲肯定没有预料到阻止父亲摔死他的十七年后,他竟因为这畸形的身体成为别人的玩物,他不禁想,母亲会不会后悔留下他呢?
手机响过两次,他都没有接,母亲也没有离开。
他才发现母亲老了,眼尾竟然有纹路,正想尝试打破诡异的平静,父亲猛然打开他的房门,怒斥他为什么不接傅池枫的电话。
家里没有监控头,但有监工,季父赫然成为了傅池枫的走狗。
母亲被父亲拖走了,他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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