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不怕疼,也许是最疼的他已经挨过来了,所以最普通的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他的自残让傅池枫心生警惕,从此之后,所有的餐具都换掉,他再也碰不到利器。
季知月子里溢奶溢得厉害,但到底没有亲自哺乳,出了月子后奶水便少了许多,只是偶尔会溢出些奶液打湿胸口的布料。
傅池枫亲自为他排奶,有时用嘴,有时用手,略带腥气的奶液一半进了傅池枫的肚子里,一半被傅池枫强行喂给了季知。
每次季知都抗拒得厉害,又蹬又打,但终究抵不过傅池枫三言两语的威胁。
他不肯吃饭,傅池枫便把他流出来的奶往他嘴里送,奶液淅淅沥沥流湿了枕巾,弄得季知湿淋淋、粘腻腻。
季知生完孩子两个月后身体才完全养好,于是傅池枫开始跟他做爱。
他一口咬在傅池枫的肩膀上,咬得鲜血淋漓。
一场性事下来总要见点血光。
痛得受不了,他就喃喃地求傅池枫让他见自己的母亲,他忘记不了跟母亲的最后一面,那是他唯一的牵挂——他的很多梦都碎了,A大、离开与未来。
求得多了,傅池枫要他配合,他便强忍着恐惧打开身体,终于换来了傅池枫的一句首肯。
他似乎真的认命了,心甘情愿成为傅池枫床上的禁脔。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次趁乱中季知偷偷将一块瓷片藏到了床头柜的缝隙下。
等断了牵挂后,亲手了结傅池枫,也了结自己。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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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来见季知之前,季知强迫自己自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充斥着太多不堪的回忆,他不想母亲踏入那肮脏之地。
大半年未见,季母憔悴了很多,她忐忑不安地在客厅等待她的孩子,当见到纤瘦苍白的季知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法自抑地泪流满面。
倒是季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苦难,甚至安慰母亲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他笑着,似是真的心满意足,“妈,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很想你,我们说会话好吗?”
季母这才连忙擦干了眼泪。
母子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两颗外表看着尚光鲜亮丽但内里已经腐败的树,不知谁会先轰然倒地。
季知和母亲说了很多话,这十八年来,他们从没有一次像这样毫无隔阂地坐在一起聊天,只不过他们的自由是有限度的,负责照顾季知的帮佣寸步不离地站在旁边注目倾听,以防季知有任何异心。
他是一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植株,稀薄的空气让他时时刻刻存在着窒息感,好在季知已经习惯了。
母亲问他,“孩子呢?”
季知只是一怔,近乎漠然地回,“那是傅池枫的孩子,不是我的。”
有谁会承认欺凌者的骨肉呢?
听见傅池枫的名字,季母微微一抖,她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强颜欢笑道,“不提他,你在这里.....还好吗?”
好与不好,皆在于当事人是怎么想,若季知甘心沦为他人的玩物,在这里吃穿用度皆是上层,自然没什么不好,可偏偏季知虽不是强硬之人,但也有一身撑着他站立为人的骨头,只要他想做人,便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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