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网约车准时抵达,是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很热心肠地替季知将行李都放在后备箱。
秋风萧瑟,今天也没什么阳光,季知的心情似这天气,莫名其妙有些阴郁。
他看着身后破旧的小区,又看了眼紧闭着的车门,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般呼不出一口气。
司机正在催促他上车,季知望着黑漆漆的车窗,看不清里头的情形,他心脏咚咚咚跳了两下,本能地察觉到诡异,竟往后退了一步。
季知涩声说,“我还有点东西没拿.....”
话音一落,还没等他离开,车门从里被打开了。
微薄的日光带不来一点暖意,却足以让季知看清车里坐着的身影。
傅池枫端坐于后座,面容依旧冷峻,总是冷漠的眼睛如今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正静静地望着脸色刹那惨白的季知,他喉咙上佩戴着一个小型的黑色方型仪器,薄唇翕动,声音从仪器里散发出来,带着冰冷的机械感,他说,“季知,你还想去哪里?”
季知浑身的血液滚烫起来,又瞬间冷却。
他惊恐地往后退,周遭却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起来,他无处可去。
傅池枫亲自下车来抓季知,他不顾季知骇然的神情步步紧逼,微凉的手攥住季知纤细的手腕,季知顿觉被阴毒的蛇缠身,他应该尖叫,至少也得出声反抗,可是原来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他只能仍着这条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怕,一点点将他绞杀。
直到傅池枫想将他往车里拖,魂飞魄散的季知才终于给出反应,他奋力地反抗着,竭力想要甩开傅池枫的桎梏,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单音,“不,不.....”
他不要跟傅池枫走。
傅池枫冷眼看着他的抗拒,耐心尽失,另外一只手猝然攥住了季知的头发,强迫季知抬起脸,离得近了,季知可以看见傅池枫深邃的眼里都是冰渣子一般的寒意,冻得他在这深秋里瑟瑟发抖。
傅池枫收紧五指,季知的头皮仿佛要被扯开,他痛得五官扭曲,余光瞥见前两日来敲他门的中年男人正堆着一脸横肉笑着和傅池枫带来的人说着什么。
季知呼吸急促,瞪着傅池枫,眼里既惊又恨。
傅池枫将他甩进后座里,他的脑袋狠狠磕在玻璃窗上,头晕目眩却还是想要去扒拉车门,傅池枫一进来,他就愤恨地扭过头,扑上去咬住了傅池枫的小臂,他咬得很用力,但傅池枫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捏住季知的两腮,用力收紧。
傅池枫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把他按在窗上,逼近,他这一次甚至不用张嘴,方型仪器就传出了人声,“我不想在这里给你难看,但如果你再闹下去,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出去让人观赏。”
季知牙关打颤,他毫不怀疑傅池枫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发起抖,眼神落到傅池枫的颈部,突然发狠张嘴欲咬,傅池枫快速地避开了,继而狠厉地摁住季知的脖子,眼神阴狠,五指逐渐收紧,看着季知白皙的面部一点点涨红,直至因为窒息感浑身脱力,他才大发慈悲地松手。
季知大口大口地咳嗽,眼里咳出了热泪。
傅池枫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颈部,说,“这个,拜你所赐。”
季知咬牙道,“你活该,”终是忍不住嘶叫起来,“傅池枫,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他那日就该再用力些,将瓷片扎破傅池枫的血管,让傅池枫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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