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泡澡才能冲淡一些,热乎乎的雾气很快将整个白皙的身子萦绕包裹,神经不由得放松。
约摸半小时仍然不见人出来,浴室里甚至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谢临站至门口,英眉蹙紧,“好了吗?”
没有回应。
“喝酒不能泡太久的。”他敲门。
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不太好的预感传来,谢临推开了门。
玻璃墙壁全是朦胧的雾气,浴池里的水早已溢满,里面蹲坐的人半靠这尾端,像是一个在碗形浴池中沉沦百年的睡美人,玉藕似的手腕搭在台子上,毫无保留的肌肤瓷白似雪,还有两抹溺于水中的梅花红。
谢临下颚线绷紧,快步走来,指腹试探她温热的额头,“乖?醒醒——”
昏迷似的。
醉酒的人泡澡容易出现血压异常,脑部缺血的情况,不知她是哪一种,谢临拿起浴巾将水里的人包裹好抱起,放在床褥上暂缓,准备离艇就医时,摇晃让宋时舒的意识缓和,睁开双眸,沾着水滴的细密睫毛眨了眨。
骤停的心脏在这一刻复原,又被她一双灵动婉转的剪水眸勾了心魄。
简直要人命。
他微微俯过去,“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好热……”
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随意包裹的浴巾全面松懈,遮掩得支离破碎,无与伦比的曼妙完美地呈现,几乎一刻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柔柳腰,蝴蝶骨,笔直的长腿微微交叠,每一寸曲线仿佛巧夺天工。
“水。”她低声呢喃。
谢临转身,水杯递来的时候,喉骨滚了滚,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醉意尚存,水都喝不好,唇角残留的水落至下巴,滴在白色的床褥上,谢临指腹一抬,轻轻擦过,哄小孩的口吻:“还晕吗,要不要去医院。”
宋时舒摇头,“困。”
“那睡吧,晚安。”
“你那为什么鼓了。”
“?”
她轻轻眨着双眸。
顺着方向,谢临低了下头,轻哼,“你说呢。”
折腾了这么久,不起来才怪。
所有心思都在她这里,刚才没太注意自己,经过提醒才意识到喉咙比她还要干涩,不适沉闷的烦躁感自下而上油然而生,他一如既往地习惯克制,慢条斯理解了衬衫扔到地上,“我洗个冷水澡,你乖乖睡觉。”
宋时舒脑袋靠在枕头上,意识慢慢恢复,看了眼被自己当睡衣穿的浴巾,刚才……就是他把她抱出来的吧,那岂不是……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听到浴室门开的动静,微微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下。
身形颀长的男人迈开长腿走来,“灯关了还不睡?”
“你。”宋时舒鼓起勇气,视线上移,“好点了吗。”
她说的自然是他的事,刚才强烈的反应有没有下去一点。
自知是自己瞎折腾的结果,问话的口吻还挺不好意思的。
谢临分不清她是醒是醉还是各一半的意识,大咧咧地上来,单条胳膊肘抵着枕头,侧身看她,“你很好奇?”
宋时舒试着退缩,“我就是问问。”
“我要是说好不了呢。”
“什么。”
“我想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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