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监守自盗。
陆余实在没忍住,用指尖碰了下少年的睫毛。
长长的睫羽抖了抖,陆余倏然缩回手,观察半晌才发现少年只是被扰了清梦,并没有醒。甚至上课铃都没吵醒他,陆余推了推,安予灼才揉着眼睛坐起身。
陆余轻笑:“怎么困成这样?”
安予灼一副困极了的样子,含糊地应:“嗯……”
心里却忍不住忐忑:刚才自己演技会不会有点浮夸?陆余哥哥是不是趁他睡着摸他脸来着?还是自己睡迷糊了?
嗨呀,都怪陆倚雲!本来他和陆余从小到大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一床睡觉,一个浴盆洗澡,光屁股的样子,早在奶娃娃时期就互相看光光了!现在摸个脸而已,有什么好多想的?!
都怪陆倚雲那厮胡说八道,什么“滚在一起”?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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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月考结束。
班级里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课间不似之前那么安静,安予灼也不再像条咸鱼似的,没事便往桌子上趴。他这两天行踪都颇为鬼祟,隔三差五就要摸出手机,出教室找个犄角旮旯打电话。
电话是打给郭琳女士的。
“请假了请假了,你才几岁?怎么嘴巴碎得跟个小老头儿似的?这都问几遍啦?陆余十八岁生日、成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能不回去吗?……哎呦没关系,献礼剧全是大腕儿,连xx和xxx都才几分钟的镜头,我的戏份能有多重?之前回不去只是因为老前辈都在,我们不好意思走。”
“对了灼宝,月考成绩出了吗?”
安予灼啪叽一下无力地靠在墙上:“妈……我们不是在筹划陆余哥哥的生日会吗?怎么又说成绩?哎好好好,您放心,我考得还行,尤其是英语!陆余哥哥专门帮我补课来着,就是出成绩要过几天吧,还要全年级大排名呢。”
郭琳女士喜气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回来:“陆余多懂事啊!有他在你身边,我都少操心好多,连家教都不用给你请了!”
安予灼借机问:“那,妈妈,你们打算送他什么成人礼啊?可不能太寒酸!”
郭琳笑呵呵的:“你放心,是厚礼,我和你爸准备送他一台车。”
安予灼:“???!!”
“什么?!”
郭琳:“干嘛这反应,你吃醋了呀?你这不是还小么,等你成年的时候,妈也送你一台。这都是按着小谨的标准来的嘛,当初为了奖励他高考取得好成绩,我们就在他十八那年,给他买了台路虎,陆余不用问,绝对考得好。就当提前送了!”
当爸妈的最重要就是一碗水端平,陆余也不例外!他们养了陆余十年,看着他从小豆丁长成现在一米八五多的大小伙子,早就把他当做一家人啦。
安予灼:“我不是吃醋……”
而是被比下去了啊!他这几年炒股其实收益率还行,每年都能保持30—40%的高水准,但随着高中课业逐渐紧张,安予灼没太多精力搞投资。而且他本金少得可怜,只是通过斗智斗勇,从郭琳女士手里抠出来的压岁钱而已。
再加上他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都要和陆余互送礼物,遇到春节之类的大节日,还要给老爸老妈,以及便宜大哥带上礼物,小安总赚钱轻松,花钱也大手大脚,现在算一算,存款只剩下几万,就是全拿出来,也买不了一个车轱辘。
跟老爸老妈要送的车相比,根本不够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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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灼打完电话,蔫哒哒地趴回课桌上,头顶呆毛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下去。
陆余手指屈成“OK”的形状,把那一撮呆毛又弹起来,安予灼无语地望他一眼,然后像只毛毛沾了水的猫似的,甩了甩脑袋。
陆余忍笑:“怎么这么沮丧?”
安予灼:“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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