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又不是那种心里想着‘不’就能立刻把这个‘不’表现出来的人。 他憋着这股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为他们找借口,可能是喝醉了才口无遮拦。 后来,林榛被有心人灌醉了,莫名其妙让人搀扶到楼上的酒店客房。 他清醒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发现扶他上来的是经理。 李经理抚摸着林榛的手,陪他躺在床上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话,具体是些什么林榛没听清,也记不得了。 他反感摸手这个动作,挣了几次没把手收回来。 “看着细皮嫩肉,果然是才毕业的学生。”经理下巴堆肉,掀开了圆滚的啤酒肚想让林榛摸一摸。 林榛握紧拳头,醉酒醒了大半,拒绝道:“局结束了,我先回家了。” 他翻身要起来,经理擒住他的胳膊,按回床上,匍匐下来压着林榛,“特意给你开的房,确定就这么走了?”他解开林榛的皮带,手伸了进去。 就那一下,林榛全身紧绷,用了全身的劲一脚把毫无防备人踹开了。 他跌跌撞撞跑下床就要开门出去。 可门上了锁,需要把那把锁开了才能打开门,由于头昏且慌乱林榛动作慢了,急得踹了好几脚。 经理过来捏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回拉,体型压制,林榛醉着又没多少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林榛,你听我说,助理是最轻松的工作,你可以时常跟着我,我也可以给你最大的便利,只要你肯跟着我。” 林榛吓傻了,他想不到身为男人的自己有一天会被另一个男人性骚扰。 他虽然一直喜欢顾沨,愿意和顾沨做任何事,但并不代表他喜欢男人。 他的喜欢好像仅限于顾沨。 经理现在的种种行为让他反感和想吐。 经理看他冷静地站在原地不动,以为他在思考,于是扯了扯领带,继续说:“你才大学毕业,这个社会并不像你书上学到的那样,一点都不好闯,林榛,你需要一个伯乐,我就可以做你这个伯乐,我很乐意帮助你的。” 林榛不说话,另一只自由的手悄悄去摸口袋,发现他的手机还在身上,幸好还在身上。他想按开手机,哪怕是报警总比呆呆地站着听他说这些没用的强。 “林榛,是你那位同学把你介绍给我的,从前我和他维持着那样的关系,他在我这里得到了很多他想要的,你愿意来做这个助理,就证明你是知道也是愿意的,对吗?” “什么?”林榛不敢置信,一脸迷茫,“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工作,我想李总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种意思,而且你有家室,还有孩子。这么幸福的一家三口,为什么要这样?”林榛不能理解,也绝不接受。 他使劲也挣不开手,也高估了自己在面临突发情况时的心理承受能力,慌乱之下把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手机给按关机了。 “怎么会幸福,我喜欢男人,和女人幸福不了。”李总说:“林榛,你想要什么?我送你辆车怎么样?你上下班也方便。或者来我这住,吃穿住行都不用你自己操心。” “我不要!”林榛捏紧了手机差点就要哭了,试图和他保持距离,“我喝了点酒身体不太舒服,李总,我现在想回家。” “既然不舒服今晚就在这睡吧,嗯?”李总忽然靠近,用劲把林榛挡在二人之间的手按在墙上,暧昧道:“陪我睡一晚上。” “放开!”林榛屈膝用力地踹了他胯下一脚,对方吃痛,条件反射甩了林榛一巴掌。 林榛被他这一巴掌扇蒙了,一阵耳鸣过后他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林榛,都到这种份上了,你还在装什么?”男人抓着林榛的衣领用力地撕开了薄薄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林榛像被点了定身穴,呆愣愣地看着他,异常冷静地说了三个字,“你别动!” 另一只手摸出了手机,举在他面前,“对话我已经录音发给了我朋友,你今天如果真的想让我留在这里,我想贵夫人迫不得已也会赶来一趟。” 经理并不相信,不屑道:“跟我玩什么小把戏,林榛,不想要工作了吗?你想清楚,我可以让你找不到工作,至少在庆城,我有手段也有这个实力。” “我想清楚了,无论李总把我留在公司出于何种目的,明天我都会递交辞呈。”林榛把手机揣回兜里,“信不信由你,到现在这种份上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就一个小小的助理,身败名裂不至于,倒是你,在外营造好男人形象要立不住了!” “你!”男人被扫了兴,抢了林榛的手机砸在地上,“我就不信了!” 他抓着林榛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砸在墙上。林榛疼得发昏,一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剩余的衣服也被暴力扒干净了。 林榛稍微恢复一点神志,仍旧挣扎着想跑,被男人推搡到床上,扯下来的皮带重重抽在他身上。 等林榛被打得感觉不到了疼对方才停下。经理掐了烟隔空扔进垃圾桶,不耐烦问:“能老实了吗?” 林榛浑身都疼,腿上腰上臀部,遍布鲜艳红肿的抽痕,他自救不了,吓出了应激反应,绝望地往床角缩。 经理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嘲讽道:“哼,我以为你很硬气呢。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也不至于遭这种罪,你说是不是?不过刚好,我就喜欢这种形式的助兴。” 他满意地看着林榛身上的痕迹,兴奋得像在欣赏什么伟大而完美的作品。 警笛声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客房,经理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你他妈报警了?什么时候报的!” 林榛没报警,这可能是路过的警车。他量经理心虚,抬眼怨恨地看着这个男人,说:“我和朋友说,十分钟不联系就让他报警,警察已经来了,你继续啊!” 经理咬牙踹了床腿一脚,快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林榛的心跳得异常快,他发现自己在抖,控也控制不住。眼泪什么时候又下来的也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什么都没想,穿上浴袍就往外跑。无论是坐电梯还是走安全通道都有碰见经理的可能性,于是他往楼上跑,一个人躲在黑漆漆天台上。 说起来,他也不算初入社会,离开学校在工厂那两年也算闯社会了,可就是没真正的自己独当过一面。
以前有顾沨,后来有他哥,在生命的不同阶段,总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遮风挡雨,给予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这样的经历足以让他吓破胆。 那天回去,林榛在日记本上写了几百个‘顾沨’,写到手发酸,笔没了墨水,天也亮了才肯睡下。 -- 手里的手机响了半天,将林榛从那段回忆中剥离出来,他睁开眼,首先被太阳光刺了一下,缓了缓才看清屏幕上的名字。 ‘老公’ 顾沨那天晚上哄睡的条件是改昵称,光嘴巴上说还不行,微信,电话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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