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哭个不停,当真聒噪。
郑黎云打了个哭嗝,立时收声,只肩膀还在一下下的抽动。
冯皇后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这琰郡王妃,听起来怎么和老三一个样?见天儿的不着调。
不在宴会上呆着,跑去和十岁小孩玩儿叶子戏,还那么能喝!可不就是纨绔的标配吗?别是老三选的这王妃,就是照自个儿喜欢的性情挑的。
后日便是年三十,老三这两日怕是也要回来了,也没什么机会再叫人去试探琰郡王妃,当真叫人心烦!
冯皇后斜了郑黎云一眼,道:“罢了,你回去吧。此事无需你再插手。”
郑黎云闻言如逢大赦,连忙磕头,又是告罪,又是谢恩的,一阵表忠心后,这才行礼退下。
冯皇后神色难看,对一旁的贴身宫女道:“柔欣,你说这琰郡王妃若当真同郑黎云所言一般,如此不着调,同老三一个样?那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要柳如丝的命。”
柔欣方才一直听着,也在想这事,思量片刻后,对冯皇后说出自己的揣测,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私心估摸着,无非两个缘故。”
冯皇后看向她:“你说。”
柔欣接着道:“纨绔嘛,做事只顾自己高兴,大多有跋扈一面。借仪妃手送去的妾室,这王妃若是不喜,想要了她的命,也是情理之中。还有个可能,便是那柳如丝,当真如琰郡王妃所言,时运不济,被流氓追赶,发生意外。”
冯皇后闻言,不由倒吸一口气,眼睛快速眨了几下,随后叹道:“也是。本宫这是在宫里待久了,但凡遇上这种事,下意识便觉是有人残害,可世上意外本就多,若柳如丝当真是意外而亡,那还真是错怪了她。”
柔欣点点头,随后道:“话虽如此,但娘娘也不能大意。琰郡王同王妃前些日子献给陛下的册子,那可当真是深得君心。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谋算深远。”
冯皇后点点头道:“还是你最懂本宫!若这对夫妻,当真是这般不着调,那不足为惧。就怕韬光养晦,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迷咱们的眼。”
冯皇后想了片刻,叹道:“既然柳如丝不中用,郑家和阴家的姑娘也不中用,那本宫便自己来吧。正好后日便是大年三十,皇家出宫金明池设宴,与民同乐,是个机会。”
陛下年纪大了,如今正是诸王蠢蠢欲动,旦儿保住太子之位的关键时期,不彻底探出这二人的底,她这心始终放不下。
而谢尧臣,那晚自是收到了栀香的信。当他看完后朗笑不断,随后将信递给辰安道:“你瞧瞧,居然还有人不长眼找宋寻月喝酒!”
连他,一个酒量不浅的大男人,都在宋寻月身上栽过,这三个女的能落着什么好?想什么法子不好想喝酒?
辰安接过,看完亦笑道:“这可真是自寻死路,这么一来,在王爷回去前,他们怕是没功夫再找王妃晦气了吧?”
谢尧臣嗯了一声,复又将信要回来,继续往下看,毕竟他最关心的事不是这桩。
可看到最后一句,都没看到自己想看的。
直到见到栀香那句“上书王妃近日忙碌,不曾问及王爷”后,谢尧臣本挂满笑意的脸,一下垮了下去,两下将信团成团扔进了炭火中。
他出门这么久,她居然半句都不曾问及?
辰安觉察到谢尧臣情绪,问道:“王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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