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骂道:“宋寻月还真是没良心。”
问王妃是否有问及王爷的回信,是辰安亲自代写发出去的,他自然知道王爷关心什么。但此时看他们王爷这模样,是想要的答案没得到?
念及此,辰安道:“王爷,您别怪王妃,毕竟您二位自成亲以来,半点没有夫妻的样子。更像是同臣一般的上下级?”
谢尧臣:“……”
他眸中神色甚厉,盯着辰安看了片刻,随后道:“但本王给她的,也远比给你们的多啊!毕竟她是王妃!”
说罢,谢尧臣收回目光,他也知自己没理。毕竟从宋寻月嫁过来,一直是他叫她别痴心妄想。
谢尧臣沉默片刻,起身就往卧室走,没好气的丢给辰安一句:“睡觉了。”
辰安目送谢尧臣进了卧室,思量片刻,便知他们王爷此刻想要什么。
于是辰安提笔回信,字里行间,暗示栀香提醒王妃,问问他们王爷,否则余下几日,他们这些跟着人,怕是没好日子过。
而宋寻月,那日抬走三姐妹后,许是微醺的缘故,心情比往日更好。在院里慢悠悠的逛了几圈,将一身酒意散去,方才回嘉禾院。
第二日,宋寻月在自己新买的宅子里呆了一日,她私心想着,过年许是事多,好些日子来不了,便趁这一日的功夫,将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回嘉禾院时,夜色初临。
昨夜下了场雪,天地一片皆白,月初上,王府中散落院中的灯龛,也已点燃,暖黄的光,小片小片的落在雪地上,院中枯枝落雪,月挂疏影,景色甚美。
见此美景,宋寻月步子缓了下来,唇边含笑,在一树落雪的枝丫下站定,抬头凝望片刻。许是新年将近的缘故,她莫名想起自己有记忆后,过的每一个年。
幼时,外祖家离京前,孙氏待她还很不错。她与生母未曾相见,在她模糊的记忆中,也曾依偎在孙氏怀里撒过娇,也曾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
自然,孙氏真实面目暴露出来后,她也曾真情实感的伤心过。后来的新年,除了除夕那天,因着父亲在,能吃到一顿年夜饭之外,再也没过过像样的年,没玩过烟花爆竹,也没有新衣穿。
前世此时,她正在府中待嫁,宋瑶月已经同谢尧臣成亲,除夕自是不会回府。孙氏便哄了父亲去有温泉的庄子上过年,而她便和星儿,在屋里做了一顿腊肉饭,吃得香甜。
再之后的年,便是顾希文发迹后,她那时已经病入膏肓,何等琢磨过年?
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的一切,今年这个年,她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去去晦气!
思及至此,宋寻月目光从院中灯龛上扫过,脑海中忽地闪现一个奇思妙想,她眸中一亮,转头对星儿寄春等人道:“我们做些小灯笼吧?做最小的!做好多好多,让府里所有人都来一起做,除夕夜,我们把小灯笼都挂在嘉禾院的树上,就像树上开满会发光的花,到时候星星点点的,夜里得多美?”
此言一出,所有人眼睛里皆是一亮,可寄春脸上喜色却转瞬褪去,蹙眉道:“可是娘娘,除夕夜您得去金明池,参加金明夜宴啊。”
“嘶……”宋寻月闻言眉心微蹙,随后问道:“金明夜宴何时结束?”总不至于一宿吧?
寄春回道:“往年都是子时末,丑时初。”
宋寻月闻言,想了想,随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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