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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书想甩开钟伯延的手,手指松开再合拢,最后又作罢。

接到呼叫的医生来得很快,给林瓷书做了检查,将他裂开的伤口妥善处理好。

钟伯延和护士一起换下被血弄脏的床单,他的右手打着石膏,动作不太灵活,花了一点时间才整理好一切,重新坐回林瓷书的床边。

林瓷书在镇定剂的作用下逐渐平静下来,注射过止痛药的身体回到沉重麻木的状态,不再疼痛。

钟伯延握着林瓷书的手,看着点滴瓶里透明的药液一滴滴落着。

没有交谈,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呼吸交错着,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分钟,钟伯延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低下头,问林瓷书:“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林瓷书曾经回答过,但钟伯延不觉得那是真正的答案。

从认识以来,面前的Omega总是摆出冷淡的神情,信息素却是馥郁热情的曼陀罗花香,浓烈得令人无法忽视。

钟伯延想起研修时读过的一篇论文,信息素很大程度上会反映个体的情绪和特征,那些不安躁动的花香或许就是林瓷书无声地叛逆。

他总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又总是在妥协,在退让,按捺着不甘接受现实,所有无法在人前展露的情绪最终都通过信息素表现出来。

但信息素的反抗太过微弱,没有人真正在意过林瓷书的感受,Omega早已被定下结局的命运从未改变。

他还是履行了与Alpha结婚的义务,为Alpha生儿育女,如今被摘除生**,被强制剥夺生育的能力和权利,他也只能被动地接受。

面对钟伯延的追问,林瓷书闭了闭眼,再看向钟伯延的眼神却平静得麻木。

“恨。”

他的苦难与钟伯延无关,却是因钟伯延而起。

以他那时的处境,就算不是和汪桐那个人渣结婚,林家为了利益根本不可能给他安排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

软弱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林瓷书想,如果没有钟伯延,没有那个多余的标记,他不会被林家塞到汪桐的床上,不会经历难产,现在或许还在那个泥潭里挣扎。

但他恨钟伯延。

钟伯延是他的家庭医生,是陪他度过四年枯燥生活的Alpha,本该是他最信任的人,却最先背叛了他。

他不想追究钟伯延过去所做的一切,钟伯延不该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走吧。”

林瓷书看着守在病床前的Alpha,又一次重复道:“钟伯延,你走吧。”

第25章 坦白

钟伯延没有离开病房,依旧坐在林瓷书的病床旁,沉默地看着掌心里颤动的指尖。

他犹豫着伸出手,小心又笨拙地用打着石膏的手擦去林瓷书脸上的泪痕。

林瓷书偏过头想躲开,但才只动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在止痛药作用下变得麻木的身体脱离了控制,他僵硬地闭上眼,任由钟伯延的手贴上脸颊。

指尖的血,眼角的泪,钟伯延妥帖地抹去他身上所有狼狈的痕迹,如同一个温柔体贴的Alpha丈夫。

……真是荒谬,他居然会觉得钟伯延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林瓷书为自己突然生出的想法感到可笑,身旁的钟伯延擦去他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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