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伸了左臂让他搭上:“皇上小心些。”
正泫笑道:“朕从前也习武强身,只是做了皇帝才荒废了,如今连曦琰也不如……”他说罢又觉着说错话,两道一皱:“朕怎么说起他来了。”
阗悯站在旁边没有接话。正泫想说什么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即便他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会引得他乱想。正泫握着阗悯手腕的手紧了紧:“这两日没听着什么消息?没有什么想问朕?”
阗悯一瞬犹疑,答:“皇上是指王爷的事?”
“不然还能有什么。他要作乱犯上,朕要打他板子。”正泫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岫昭反的人不是他。
阗悯道:“犯上作乱不可姑息,皇上就只是打打板子?”
正泫忽地一笑:“爱卿向着朕,朕倒是没想到。还以为你与我那弟弟关系好着,要来向朕求情。”
阗悯低头道:“臣不敢,皇上想来是掌握了证据。”他心中微惊,岫昭谋反之事正泫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掌握了多少?这会儿与他说起是想试探他?
正泫侧目看他:“若朕说没有证据呢?”
“…………”
阗悯抬头正巧撞上他的眼,不解道:“皇上这是……”
“这两日爱卿知道有多少人替他求情么?”正泫缓缓道:“说来可笑,竟一个都没有。”
阗悯想着他这话的意思,不敢接话。
“朕把他送去大理寺,也想看看有哪些人不喜欢他。”
阗悯心道荒谬。整个朝堂的人都觉得他想弄死岫昭,甚至太后也这般以为,他却说没有任何证据。他到底想做什么?“臣不明白。”
“朕就这一个弟弟,从小到大朕有什么他就有什么。可这皇位只有一个,他想要朕也不能给了。你没有兄弟,不会明白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正泫口里依旧是岫昭要谋反。
阗悯心道他与舒桐并没有又爱又恨过,虽说小时候做什么都在一起。
两人走到室外,正泫依旧是握着阗悯的手腕,宫人们低头跪了一路,不敢作声。阗悯心道他这模样不知众人心里怎么想。他心中虽不愿,也不敢抽了手回去,只求正泫腿脚舒服了早点放了他。
正泫道:“朕让你过来,是想与你商量北边的事。四年前你爹没做完的事,你如今可想去做完?”
——带兵灭了鬼方。这事阗悯一直都想着,替阗风报仇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正泫这时候提出来,是要放他去北地?可岫昭怎么办?
一旦去了北地,他带的兵,正泫就管不着了——这是个极佳的机会。阗悯故作沉思,心头虽想要立即答应他,又表现出一些顾虑。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云滇方才称臣,将士们跋涉归来尚没有多作休息,更未与家人多聚,现在出去恐是会有微词。”阗悯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差些自己都信了。
正泫道:“确也有些道理,朕给他们每人多加二两银子也就罢了。”
“一切凭皇上做主。”阗悯只道先应着。此次岫昭若是有难,他便带兵拼死救他;要是虚惊一场,他就去完成北边的心愿。
正泫似乎对他的答复很满意,叫随侍太监传令拟旨,择日便要点将向北。阗悯心道他如此急迫,难道是想要支开他。他心中忽然一阵不安,只怕岫昭出了意外。
“皇上,臣走之前,想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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