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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阗悯被正泫调走已经两日,岫昭着实想他得紧。偏偏腿伤又不能远行,只困在王府生闲气。这闲气没生多久,就变成了怨气:正泫到府不走了。
这个不走就是住下的意思。吃喝都在王府,朝会也在王府。
皇帝明目张胆地把他的王府当做了行宫。岫昭非但不乐意,且十分抵触。不过抗议也没用,皇帝说王府离将军府更近,他方便去将军府,其二要照拂他这个弟弟的伤情,守着人好好休养。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勤勉皇帝。
岫昭在正泫眼皮子底下别说养病,坐卧都得依着宫里那套规矩,时不时地还要应付他的“关切”。王府本就招人话柄,这回因皇帝的入住更是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今日正泫遣散了群臣,便到岫昭的寝卧探望。
岫昭早被告知了他要过来,衣裳都换了齐整,就差把脸再洗白些。龚昶见他满脸的晦气,逗他道:“才洗干净了,您的脸怎么越发黑了?”
岫昭皱起眉:“倒是想做个黑脸的,省的有人盯着。”
龚昶一笑道:“您养病这几日,非但不憔悴,反而丰润了。难怪有人往这头跑呢,错过这机会,再没有时候有这么老实了。”
“丫头。”岫昭听她没大没小,头一回不高兴:“去收拾收拾,今晚我要出门。”
龚昶疑道:“您这样要去哪里?”
两人正说话间,正泫一脚踏进门来,龚昶要扶岫昭起身,正泫道:“坐着,不用起来。”
岫昭本就没有起床的意思,也就做做样子。正泫走到他身边,看着人风采依旧,也稍稍心安,对龚昶道:“你先出去。”
龚昶原是想赖着不走,这会儿警惕着不动,最后还是岫昭发了话:“去门口吧。”
她走到门口,在关门前只听着正泫问了一句:“还在生气?”
岫昭道:“不敢生气,谁敢生你的气。”
“朕把阗悯调去北地,你好像很不高兴?”正泫找了根凳子,在岫昭床边坐下了。
岫昭的眼盯着他膝盖,心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让谁走就走,还需得着问我么?”
“朕一直以为你们关系不好。”正泫未与他置气,“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事不待见朕,朕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了。”
岫昭心中忽地一软,口上依旧:“皇上的一统大业,怎能因我搁置了。”
“你与朕说真话,是不是喜欢他?”
正泫问这话时手已经搭到了岫昭胳膊上。岫昭难得与他有这么近的时候,一瞬间就想去摸床边的匕首。他矛盾片刻,藏在被子下的拳头又松了。“皇兄过来没什么别的事?”
正泫见他转移话题,又问一次:“说了兴许朕能调他回来,就那么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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