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酒吧时,白西野就是这样形容跟李嗣音的吻的。
白西野舔了一下唇角,燕觉寒揽着他后背的手臂骤然收紧。
“是……是不舒服呀……”小醉鬼迟缓地说。
“因为、因为亲完之后,就还想再、再试试……”
小醉鬼忽然贴近,蹲了太久的腿麻了,他一下扑进了燕觉寒怀里。
“……妖精。”白西野小声骂他。
燕觉寒牙关紧咬。
……到底谁是妖精。
“要亲亲。”白西野再次伸手,试图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启男人的“开关”。
“你是不是不行呀。”他问。
燕觉寒垂眸,抬手在他泛红的眼角按了按。
“可以给你。”
“……但我还要更多的东西。”
白西野蜜棕色的眼睛不再像平日里一样清亮亮的,而是被裹上了馥郁的酒意,成了这世间最上等的甜酒。
“你要什么……”他问。
燕觉寒落在他眼角的指尖忽然痒痒的——白西野微微侧头,用小蒲扇一样的睫毛,轻轻刷着燕觉寒的指腹。
他觉得好玩,可燕觉寒却再也忍不住。
“我要你,白西野。”他低声说。
“你给不给?”
……
-
白西野在璋山别院主卧的床上醒来,和往常一样。
然而不一样的是,他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似的,从腰痛到腿根。
他轻轻“嘶”了一声,思绪还不是很顺畅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忽然整个人僵住。
白西野睡觉喜欢睡在正中间,不过他习惯床上放两个枕头——一个枕着,一个抱着。
可现在,两个枕头都好好地被摆在床头。
再定睛一看,另一个枕头附近甚至还有褶皱的床单。
自己这床大被子,以往向来都会被白西野一个人霸占,可他低头看看眼前,竟然只有一半的份。
白西野懵懵的,大脑想要努力转动起来,却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顺着自己这边暖烘烘的被窝,缓缓地摸过去,像是等待被杀头的倒霉蛋。
触感温度先是在两边交界处变凉,白西野脸色松了些许,继续摸过去,掌心却渐渐感受到了陌生的温热。
白西野的脸跟着变了颜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总之只有黑白两色。
因为白西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黑白的了。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现在的酒量,和喝完就断片的毛病,他脑海里现在残留的最后的画面,就是他狗胆包天地约米喻出来喝酒,自己咂摸了一口后觉得这玩意真好喝,三两下的功夫就吨吨下肚。
再之后的事情,他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可他不记得,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白西野就算再是个二十四年的资深母胎单身,他也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月时间,他先丢了初吻不说,现在连初……夜……都……
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张黑白照的白西野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不自觉红起来,连带着耳根脖颈,红得厉害,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而已,放在以前,他可能会觉得是屋里暖气开太热,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白西野觉得,自己肯定是对男人过敏!
他再也没法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被窝里呆住,想一骨碌滚下床,却不小心拉了一下腰,“诶哟哟”小声痛呼着,重新更改了一个更适合临时残疾人的下床方式。
白西野洗了把脸,只用了短短十秒便惊恐无比地从卫生间跑了出来,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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