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长重反手握住齐锦年的手,来回摩挲着对方食指和无名指上的薄茧。……他猛然松开手,怒道:
”侯爷,你越界了。”
齐锦年吓得缩手回去,躲在被子里不敢说话。刘长重在床上用刀隔出来的楚河汉界,绝不准他僭越。他偷偷抬起眼睛,看着刘长重竟然重新调整那把刀,好离他的距离更远些。他心里自然也知道刘长重厌弃他,嫌他身上脏,要离得越远越好。
刘长重摆刀时,眼角余光瞧着齐锦年。齐锦年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般瑟瑟发抖,又偷偷观察他动作。刘长重知道齐锦年心里极怨他,极惧他,自己一点小动静都能把齐锦年吓得不轻。齐锦年很怕他,侯府下人也都知道这一点。
刘长重想,他一个人能打趴下两个齐锦年,齐锦年不怕他才怪。况且,洞房那夜,齐锦年百般不愿,是被他强行开了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齐锦年这可是夜夜与毒蛇共眠,必定时时提防,以防不测。
刘长重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躺下。他有意要离里面的齐锦年更远些,心里告诫自己道。
——你不是天之骄子九殿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中的人,自然也要念念不忘。你自己一只癞蛤蟆,哪配做梦吃什么天鹅肉呢。再说,天鹅还曾被癞蛤蟆咬伤过。
——不是你的,何必去想。
刘长重一心要离齐锦年远些,只听得噗通一声,竟然没留神从床沿上摔了下去。
齐锦年从床铺上探头出来,小心翼翼地问:
“将军,你没事吧。”
刘长重脸朝下,先摔到床边踏板上,连摔两级,最后滚到地上,还踢翻了床脚的暖炉,扬起一地炉灰,实在是狼狈不堪。
外边房间伺候的下人突然叫了一声“侯爷”。
刘长重以为他们听到房里动静大,慌忙答道:
“没事。”
下人却道:
“侯爷,有位黄公子求见。”
齐锦年心想自己熟络朋友里哪有什么黄公子,便道:
“我与将军已经睡下了,叫他留下名片,明日再安排。”
下人道:
“侯爷,此人由张公公带来。”
坐在地上的刘长重闻言一惊,那边齐锦年亦是大为惊讶,忙让下人将名片递进门里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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