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出,乃是用的拆字法。这灯谜解得过于粗俗不堪,圣上掌不住,笑出声。
刘长重还握着圣上的手不放。
“圣上,恕微臣直言……”
“你说。”
“圣上,你真漂亮。难怪齐侯爷说,他不算什么,你最好看。齐侯爷说了,圣上是雅致,自己是俗丽,圣上是清泉,自己是浊石。齐侯爷说这话,微臣还以为齐侯爷马屁拍得震天响,心想侯爷你咋这么会吹呢。”
齐锦年虽然生得英姿勃发,眉眼间却隐隐有股媚态,不如圣上超凡脱尘,见之忘俗。
刘长重一面吹嘘,一面瞧着圣上非但未有受用这番马屁,反倒沉下脸来,心想糟了,马屁怕不是拍到马腿上了,忙道:
“罢了罢了,若圣上相貌平平,吹嘘圣上貌美,哄圣上开心,那是微臣该做的。但圣上风光月霁,微臣不通文墨,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说些什么狗屁不通的反而玷污了。只是听说圣上经年不展眉,恨不能烽火戏诸侯,博圣上一笑。”
圣上把玩着手上的白瓷杯,叹道:“如今世上解朕心忧者,唯有阿堵物。”
刘长重一拍大腿:“唉,那这太难了,没个两三千万两白银买不到圣上一笑了。这样,不如微臣给你讲个段子……”
圣上却道:“刘长重,你对齐锦年可也是如此?”
刘长重忙道:“那倒没有,圣上,新婚夜我嫌弃他磨牙,吵得我一夜睡不着。”
圣上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呵斥道:“锦年是个多心人,你这般油嘴滑舌,胡言乱语,难免让他想东想西,心里不快。望你以后谨言慎行,话出口,务必三思。”
挨了圣上一番训斥,刘长重一缩脖子,哪还敢说话。他偷偷觑着圣上脸上,停了一停,又小声道:
“圣上,微臣已经数了一百只羊,能开口说话了吗?微臣确实有直言面圣。”
圣上盯着刘长重,这要是在宫里,这时刘长重怕不是已经被拖出去大卸八块、血溅宫门了?刘长重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抖抖索索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要递给圣上。
原来那竟然是齐锦年写给圣上的信。先前齐锦年求过张德,张德说什么都不肯帮忙转交,求到八殿下,八殿下也不敢。刘长重看齐锦年实在可怜,便答应齐锦年,由他出面,带几件礼物去求求张德,或许还有转机。哪知道这些日子未找到机会求见张德,竟然先见到了圣上本人!
圣上见信封上齐锦年的字迹,面露不快。
“不必了,你念给朕。”
刘长重哪里敢,齐锦年在里头写些甚么卿卿我我,他如何念得出口。
“圣上,微臣不认识几个字……”
圣上朝刘长重瞧了一眼,刘长重哪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拆开念了。齐锦年的信写得却很平实琐碎,无非是向圣上请安问好,又絮絮叨叨说了自己这些时读了甚么书,遇见甚么事,乃至一日三餐吃了甚么,面面俱到。末了,提了一句刘将军人很好,待他很好。
刘长重一面读信,一面偷瞧圣上脸色。圣上低了眸,眼底却难掩心绪流转。刘长重听齐锦年说,圣上以前做太常寺卿,一年总有半年离京去祭祀山海。每次离开,圣上都要叮咛齐锦年各种事务,又要求齐锦年写信,报告日常读书吃饭如何,是否生病,以免圣上担心。等圣上回来后,还要细细盘问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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