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叹道:“你把信烧了,这次就算了,朕不追究,要他以后不必如此。若再如此,朕必要治罪。”
刘长重哪里又敢烧信?但圣上再三催促,刘长重无法,只好就了火折子,将齐锦年的书信烧了。一时间灰烬飞扬,纷纷落落,真是心字已成灰!
圣上长叹了一声,轻声道。
“锦年如今已经是你的人,好生待他。”
刘长重见圣上面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凄惶,连声音也在发颤,便道:
“圣上用心良苦,齐侯爷本该领情。但圣上可曾想过,齐侯爷若是相思成疾,夜夜辗转难眠,岂不是反而过得不好?圣上不肯再见齐侯爷,齐侯爷以为被圣上厌弃,背地里不知道落了多少泪,心头挨了多少伤!微臣看齐侯爷可怜,想开口劝几句,他反而强颜欢笑,极力掩饰心伤。这里只有圣上与微臣两人,微臣不怕与圣上实话实话。微臣乃是贪图富贵之人。圣上许诺了微臣荣华富贵,微臣才允了圣上代为照料齐侯爷。微臣是被富贵迷了眼的小人,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又如何能让齐侯爷释怀展颜?”
圣上一时未说话,刘长重大着胆子,瞧着圣上,劝道:
“圣上,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只须折。微臣若与谁两情相悦,定要与他朝朝暮暮、耳鬓厮磨,又何必白白受那两处相思苦?”
圣上叹道:“早断,晚断,早晚断干净。”
哪知道刘长重竟然对道:“长情,短情,长短情意真。”
第36章 第五回 忠仆谏主苦口婆心 瘟生诳夫假凤虚凰(上)
刘长重往上一瞧,一棵大榉树高耸入云,旁边便是皇城宫墙。圣上告诉刘长重,这里是北口袋胡同,往南御马监与中府草场,朝北织染局。此处巡逻不严,容易进出。刘长重刚要表示,他先爬上去,再拉圣上上去。哪知道圣上爬起树来,手脚并用,身形灵巧得狠,跟个猴子似的。刘长重自诩自己身手不错,竟然还爬不过圣上。
这棵大榉树爬到顶,离宫墙尚有一段距离。往下看,离地已经四五丈高。圣上敏捷,竟然轻轻巧巧迈过去。谁知宫墙腐朽,圣上脚尖刚踩到宫瓦上,瓦片便崩塌了一小块。圣上蹬住宫墙,马上又翻身上去。
刘长重看得心惊胆战,目瞪口呆,心想,圣上此人,真是个人才了!
圣上翻过宫墙,刚要瞧瞧下边是否有守备巡逻。这宫墙下边竟然架着纵云梯,张德靠坐在梯子旁,手里抱着暖手炉,神色焦灼,显然已经在此处等候已久。
圣上顺着梯子蹬下来。张德伸手将圣上扶住,他长长长长叹了一声,满脸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调皮,圣上怎么也不想想……还请圣上,以后千万,千千万万,千千千万万万不可如此了。”
圣上被逮了个正着,面色仍然如常。他见张德还有千言万语要数落,便从袖中取出一片榉树叶,递给张德。
“赏给你的。”
天已经大亮,处理了几件紧要政务后,圣上留在暖心阁吃了一碗参汤。领侍卫内大臣忙忙进来禀告,又说无甚要事,只是下边报告了一件怪事,怕惊扰到圣上。
圣上问道:“什么事?”
领侍卫内大臣道:“今天东安门护军在御马监附近的城墙上瞧见了桩怪事,当时寅时二刻,是白班与夜班交班时。”
圣上惊得差点打翻汤碗,假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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