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到你们这儿了。”
陶晓皙之前一直听陈放说邱廷宇怎么喜欢莺莺姐,现在看到邱廷宇的样子,她才确定他是真的很喜欢莺莺姐。
她犹豫,正如陈放说的,两个人的事情,他们掺和进去可能有点不太好,但她也没有一口回绝,只回邱廷宇,“这我要问一下陈放,他晚上应酬比较多,不知道那天有没有时间。”
陶晓皙这样说,是为了到时候不去也有一个推脱的借口。
邱廷宇双手合十感谢。
从医院出来,陶晓皙想打电话和陈放说一下这个事情,电话打过去,他在忙线中。
陈放正在接黄保登的电话,这还是陈放从他那边离开之后,他第一次和陈放打电话。黄保登语气很温和,像是家里长辈在和小辈说话,陈放最开始就是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以为他真的是他爸的好兄弟,所以当初黄保登让他跟着他干,他二话没说就去了,没想到他只是想找个垫背的,如果他再晚一点儿离开的话,没准就被他算计进监狱里去了。
黄保登来电话的意思很简单,丰益的项目他势在必得,让陈放不要跟着瞎陪跑了,省得浪费时间和钱财。
陈放轻嗤一声,他要是势在必得也就不会打这一通电话了,“浪费也是浪费的我自己的,这点就不牢黄叔操心了。”
黄保登声音变得阴恻恻,“陈放,你是看准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想拿你怎么样,所以才对我这么肆无忌惮的。”
陈放短促地笑了一下,声音里满是讥讽,“别,您千万别看我爸的面子,我爸要是知道了您怎么算计过他儿子,今天晚上就得找到您家里去,那您晚上估计就没好觉可以睡了。”
“陈放!”黄保登大喝,撕开了温和的假象。
“黄叔,我之所以还叫你一声叔,是因为我觉得你再怎么坏,起码的江湖道义还是讲的,我们之间的事情,恩也好怨也好,我们两个人单算,要是你敢让你的人动我家里的人,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年轻,性子冲动,家底也薄,说舍就舍了,没什么留恋的,我不怕什么鱼死网破,大不了我就重新再来一遍,也许用不了三年四载我就又站起来了,就看您老愿不愿意跟着我一块儿往大海里沉了。”陈放脚搭在办公桌上,背懒懒地靠向椅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着打火机,有节奏地将打火机甩开又关上,一下一下的啪嗒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格外得清晰,他一字一句地再问一遍,“您愿意吗,黄叔?”
黄保登嘴角蠕动了几次,他想放狠话说随便你,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谁怕谁。但是,他不敢,他知道这个狼崽子心有多狠,没随了他爸,也没随了他妈,真惹急了他,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要是再早两年,他或许还能整死他,但现在,他年纪大了,怕的事情也多了,重要的是狼崽子羽翼已经长成了,他压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把他压死,反而是他这边的生意一直在缩,黄保登一想到当初是自己带他进这行的,就悔不当初,这是给自己养了个对手出来。
黄保登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陈放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响,唇角勾起,黑眸冷冽,他知道怕了就好。
他看着手机上进的未接来电,眉眼柔和下来,电话回拨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那边先开了口,背景音有些嘈杂,“我正和奶奶逛超市呢,这边有点乱,等回家再和你说。”
陈放还没说话,陶晓皙已经挂了电话,他看着屏幕,无声地笑笑,他家小媳妇儿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陶晓皙这边确实很乱,快过年了,又是个周六,大家都来大采购,超市里就差人挤人了,又遇上打折搞活动,人就更多了,老太太在前面开路,陶晓皙在后面推着车,一老一少逛了一趟超市,出了一身的汗,给累够呛,干脆也不回家做饭吃了,陶晓皙带着老太太去楼上餐厅吃了一顿大餐。
吃饱喝足回家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才开始大扫除,先打扫的老太太那边,然后老太太做晚饭,她自己收拾楼上这边。
陈放回到家,看到在阳台上蹬着三角梯擦玻璃的人,眉头一皱。
陶晓皙看到他回来,朝他挥了挥手,“你回来啦。”
陈放眉头皱得更深,声音有些重,“你手好好扶着,乱动什么。”他几步走过去,“这么高的玻璃擦什么擦,又不脏,还架个梯子,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下来。”
他一手扶着梯子,另一只胳膊张开,要抱她下来,等看清她头上戴的东西,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你这是戴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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