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围了过来,问的七嘴八舌:“乔氤怎么了?”
“是不是喝酒太急了,难受了?”
“去让服务员准备醒酒汤?”
包厢里灯一亮,让乔氤陷入不堪回忆的那种环境就没了,乔氤红着眼睛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围,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梦魇里出来。
他往贺闻跟前凑了一点,很小声地祈求:“能不待在这里吗?”
很小心翼翼地,又带着无限祈求的,仿佛如果他不答应,乔氤下一秒就会碎在他怀里。
贺闻被他可怜得心里发软,用了点力打横把乔氤抱了起来,对朱陈说:“乔乔不舒服了,你们玩,我和之伦就先带乔乔回去了。”
刚那会儿朱陈都吓着了,赶紧说:“快去快去,要不直接去医院?”
叶之伦把自己西服披在了乔氤身上,说:“我们打车过去就行了。”
三个人往外走的时候遇上正从电梯里出来的顾砚和孔思凡,顾砚跟着他们又往回走了几步:“乔乔……乔氤怎么了?”
贺闻语气很不好:“醉了。”
乔氤身上盖着叶之伦的西装外套,脑袋埋在贺闻的脖颈处,只露出来小半张白皙的侧脸和一个发顶,搂着贺闻的脖子,很依赖的样子。
他听见了顾砚的声音,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特别难看,可能以顾砚的聪明都看出来他们三个的关系不对劲了,所以他逃避似的不肯抬头看顾砚,小小声求贺闻:“走呀,好不好?”
贺闻很不客气地绕开顾砚:“朱陈他们还在等你们呢,赶紧去吧。”
等出了夜总会贺闻也没把乔氤放下来,他没有叶之伦那么勤于锻炼,但这些年也依旧保持得挺好,抱着又瘦又小的一个乔氤一点儿也不费力气。
叶之伦之前本来让自己司机晚点来接他们,不过现在事发突然,司机还没到,只能继续打车,问乔氤:“胃里不舒服还是哪里?带你去医院。”
脱离了那个环境,乔氤像是个差点溺死的人终于被捞了起来一样,一直憋着没能宣泄出来的情绪这时候才找到了出口,眼泪噼里啪啦掉了出来。
他抽抽噎噎地说:“没,没有不舒服。”
贺闻被他吓了一跳:“怎么还哭了。”
乔氤哭得控制不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对不起,我不是……”
抹了两下意识到自己还被贺闻抱着,连忙又说:“贺,贺先生,我,我自己走。”
声音总归是对了,不像刚刚在里头,像是没了魂儿。
脸色也有点血色了。
贺闻还抱着他,说:“老实待着,刚刚不是你往我怀里钻的那么起劲了?娇气包。”
他不娇气。
乔氤心里小声反驳,但是老实地不动了。
他有一点脱力,而且刚刚那种场景带给他地刺激有点大,有一些他刻意不去想起来的事情还在往他脑袋里钻。
这地方不太好拦车,因为来这里消费的大部分都带司机或者自己开车,出租车司机都不爱往这边跑,拉不到活。
三个人等了一会儿才拦到一辆,乔氤很自觉地想要挣下来坐前面副驾驶,被贺闻瞪了一眼:“再动把你摔疼了不许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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