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脱口而出的话依旧难听,可身下却是如言缓慢下来,动作缱绻又轻柔。
两人耳鬓厮磨,共赴情潮。这还是他俩第一回 这般享受情事,好似每一步都如丝线缠绕,两人紧紧相贴,将心拉得更近。
醒来时,裴词安还愣愣地,他惯性伸出大手去捞熊七,在榻上来回摸了两下,没摸到人,他惊愕起身,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昨日的旖旎早已被熊七清扫干净。
等自己眸子清明了,他扫视四周,总觉着哪里不一样了,可一时又辨不出来。
熊七这时端着托盘进屋,“您醒了?”
裴词安没应声,而是看着熊七的打扮,蹙眉问:“怎穿得这般老土,我送你的衣裳呢?”
“啊?”熊七将托盘放在木案上,低头一瞧,哑着嗓子勉强扯出一道淡笑,“衣服俺收着呢,就在塌下的柜子里!俺只是觉着,穿回俺原本的衣服比较舒适……”
“狗屁。”裴词安无语,他矜傲地颔首,气哼道:“在榻上老叫着奶子疼,这会儿穿上粗布麻衣倒不磨着奶疼了?”
熊七脸上一燥,他不敢看二少爷,生怕自己会生出别的心思,忙垂下头直入主题道:“俺……俺有事同您说。”
“何事?”裴词安斜睨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架子前拿过外袍披上,“伺候我洗漱再说。”
熊七点了点头,伺候着二少爷洗漱,又帮他将晨勃给解决了。
回到榻前,熊七蹲下从塌下的柜子里取出一把木梳,道:“二少爷,俺……俺替您束发吧。”
裴词安觉着莫名,他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这等事用不着你,且论我也不急。”
熊七心中不甘,他垂了垂红肿的眼,仍在坚持道:“那用完早食俺可以帮您梳头么?”
“为何?”裴词安心中痒痒的,犹如跌入蜜罐,甜滋滋的,他又翘着嘴角道:“你若真想的话,那我便勉强依你一回吧。”
熊七性子直,脑子也直,执持着有问必答的观念,他回道:“因为俺想……这应当是最后一回替您束发了。”
“……何意?”裴词安嘴角的弧度僵住,他方才翘起的尾巴就像被人踩了一脚,那痛感直入心扉。
由于紧张,熊七抓着梳柄的手出了很多汗,二少爷的怒视令他没了底气,但他还是遂着心中的想法踱步走进。
手刚伸出去就被大手死死扣住,裴词安没有抬头,扣着熊七手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暴起,同脖颈、太阳穴。
“说清楚,什么意思。”
熊七一下便知大事不妙,他吞吞吐吐的,直到被起身的二少爷吓了一跳,才狠下心道:“俺……俺要回家了!”
“什么?”
“谁允许的?”裴词安目眦欲裂,双手抓着熊七的臂膀,厉声问。
“俺……对不住,对不住您和大少爷,也对不住大家!”熊七说着跪了下来,“大少爷如今仙去了,俺也没理由再赖在府里,本意是前几日便要走的,只是俺……俺想等您回来见一面再走……”
熊七的话裴词安没全听进去,他只听见了重点,他兄长仙去了,所以这傻子便要回家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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