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七这才坐下,心中直乐。
方才二少爷亲口道出真相,这可比从他口中说出还要令人欢喜。
“这豆花味道如何?不错吧?”熊七端起那碗少添糖汁的碗大嗦了一口,感受着滑嫩豆腐脑,由心地舔了舔唇笑道:“俺大哥小时候总带着俺跟六哥来,俺可喜欢这口豆花了!”
裴词安瞧着熊七那粗鲁的吃相,不禁失笑,舀起一勺递到唇边轻抿,凤眸中迸出一缕光,面上依旧淡淡的。
“尚可吧。”
实际味道好极了,甜到了他心口,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豆汁来喽!”陈伯端着豆汁碗递到裴词安面前,又扭头朝熊七说:“你大哥前些天抱着他家小子同你大嫂才来过捏!你大哥那小子也生得好啊!五官深邃异域之相,你俩可真给咱镇上争光!”
熊七乐呵笑道:“啥呀?咋还给咱镇上争上光了捏?”
“你大哥那小子若日后考取了功名,凭那相貌还不得是个探花郎呀!”陈伯笑着打趣。
这熊七不反驳,但也不敢听,忙道:“这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啦!珏儿同花儿的路还得是他们自己走,咱现在哪想得到那儿去呀。”
陈伯嘿了一声:“是是,这往后的事哪能说得准呢。”
与陈伯玩笑唠嗑了片刻,陈伯又忙着做豆花去了,熊七回头瞧着裴词安淡漠的神色,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忽略了二少爷的存在。
忙凑到身侧道:“俺同陈伯许久未叙,方才贪聊了会儿,您不要介意吧?”
裴词安瞪了熊七一眼,赌气般地微微侧过身子,扭头瞧着趴在自己肩头睡去的花儿,气哼道:“你还知道问我介不介意?”
熊七见此也不顾如今在不在外头,如往常般就贴上去,将裴词安半搂在怀里,大手轻轻扯着丝绒的袖口,柔声哄道:“俺不对,俺以后不会忽略了您的,词安别同俺置气了好不?”
“俺保证没有下回了!俺不会再疏忽了,您若有气就发出来,千万别憋着!”熊七又咕哝道:“会憋坏的。”
“我有气么?”裴词安瞪了汉子一眼,瞧着汉子那张开合的嘴,倏忽想起了今早两人淫靡的床事,又烧红了脸,斥道:“我没气!别胡乱猜忌我。”
“是是,您没气。”熊七见此便知哄得差不多了,憨笑起来,不由地将裴词安搂在怀里,低下脑袋,唇角不经意擦过对方红透的耳根子,又道:“词安大度非凡,怎会与俺置气呢!不会滴,不会滴!”
两人从豆花摊子起身,天色渐晚,瞧着好像有细雨下落。
熊七帮着陈伯收摊的功夫,裴词安手中便执了把青墨色的油纸伞。从他这个角度瞧去,入目是伞身,他弯下腰去瞧,花儿被裴词安抱在怀里也低头瞧他,视线交汇,父女俩相视而笑。
“嗨呦,还学会跟爹爹躲迷藏了还!”熊七笑着走近,又问:“词安,您只买了一把伞么?一把怎撑三人呐?”
裴词安面色不好,雨其实并不大,只是熊七帮着收摊时裤腿处惹了几点臭泥,他瞧着实在别扭。
“可以,烟儿我抱着,我们两人能撑下的。”裴词安视线紧盯着熊七裤腿,剑眉轻蹙,愈发不耐。
熊七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雨一阵一阵的,如今又渐渐停了。
见此,熊七笑着接过伞柄,长臂一伸搭在裴词安肩头,将人轻轻搂紧。
“娘亲!天黑黑!”花儿指着前方泥泞的道路,笑嘻嘻地又扭头与裴词安说:“爹爹!天黑要快快回家!不能久待不能久待!”
熊七见花儿如此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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