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瞧着也心一揪一揪的,忙不迭点头:“诶好好,你们快去吧!我带他们回去等你们!”
“路上慢些,山路颠簸,注意安全。”熊七点头,抱着人转身。
裴词安被腾空抱在怀里,这姿势他还是头一回,低头一瞧那群小厮惊愕的表情,忙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熊七柔声安抚:“词安,您先别闹。俺带您去处理伤口,处理完俺有事同您说,也有事要问您。”
裴词安剑眉轻蹙,面上一片燥热,他气哼一声,手臂临空一甩,羞窘地撇过头将脸埋在汉子胸口。
哼,虚情假意......
不是才送情郎回去么?这会儿倒又拥他入怀了?还有,汉子居然骗他?他怎敢骗他的?要与旁人成婚又为何在他面前却连个屁都没提过!?
裴词安气闷极了,一直到村医伯帮他上完药,熊七抱着他回了草屋,将他洗净放在榻上时,他还板着一张苦脸。
“词安,您咋会来这呀?”熊七从自己衣篮里提起一个包袱,轻手拆开,从里头取出一件崭新的衣裳,边又道:“还惹了一身伤,这皮外伤定又要养上一段时日吧?”
那衣裳是赤红色的,内袖里绣着小小一条不易发现的金龙,衣身绣着牡丹花瓣,瞧着倒是朴素典雅。
裴词安没空搭理熊七,他在心中与自己置气,在纠结着是要狠狠质问一番好,还是直接命人将汉子给绑了好;是要得个痛心的结果,还是直接让汉子断了与旁人成婚的机会。
熊七见人没心思理他,轻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将裴词安明日要穿的衣裳放在柜架上,又走回榻边坐下笑道:“这本来是俺做着当你生辰礼的,去年生辰俺缺席了,今年做了两身衣裳,如今倒是得割爱一件了。”
“您又在生啥气呀?”熊七抬手将裴词安那拢在胸前半湿的发尾撇到宽背上,旋即将手停留在对方后脖颈那刻红痣上,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又问:“同俺说说呗?若又是俺做错了,您要告知俺俺才晓得呀!”
裴词安闻言撇过头,熊七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两人僵持了片刻无言,就在熊七将要出声开哄时,裴词安才终于启唇,沉郁问:“听说你家有喜事?”
熊七愣愣的,他垂眸想了想,扯着微笑说:“俺家没喜事呀,倒是俺今日得了件喜事要同您说呢。”
裴词安敛眸,声色沉沉:“都骗了我还来告知,是不是晚了?”他薄唇轻抿,长睫微煽,眸中泛着红丝。
“啊?”熊七本就被裴词安这问话弄得愣愣的,当下直接懵住了,回想了下,不由问:“俺骗您啥了?俺咋不晓得?”
“你!”裴词安抬眸怒视着熊七,在对上那双清澈的眼后又移开,气闷道:“你还不如实说是不是?”
熊七拧起浓眉:“俺真的没有呀!俺的一举一动都会告知于您,俺为啥要骗您?”
“那你为何要与旁人成婚?你为何骗我?”裴词安眼角泛红,根本不顾汉子是何反应,一个劲地说:“你不许成婚!我……我不许你成婚!”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与旁的人成亲......”
“俺真的没有!俺没有要与旁的人成婚呀!您怎会这样想?”熊七连忙解释,双手抓着裴词安的两肩,又道:“俺心悦您又怎会与旁的男子成亲呀!您信俺,俺对天作誓不会的。”
见对方宽肩微微耸起轻颤着,瞧着好似在哭,熊七也不知他情绪波动怎会这般大,忙又问:“您到底咋了?是谁与您道说了啥么?”
如今裴词安心慌意乱,完全听不进汉子是如何辩解,他光是想着梦中汉子穿着喜服与那新郎官相视一笑的画面就觉着心疼得紧,脏器钝痛,呼吸急促,好似被刚出炉的烙铁狠狠印刻,又被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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