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笨,一时想不出啥能验明自己真心的想法,只好抓起裴词安那只缠着厚厚棉布的手,递到自己胸前贴着,“您听,俺的心跳得很快捏,俺心悦您的心定是千真万确的。”
裴词安微愣,得到肯定回答的他心思不要太明显了,嘴角翘得老高,实际他掌心裹着粗布,啥也没感受到,但他心中依旧雀跃狂舞。
“那你可得守在我身边,要一直才行,待日后回府我便为你正名。”肉麻的话裴词安说不来,他只能许下承诺,毕竟这也是他自己想做到的。
熊七没懂啥是正名,但也笑了笑,扶着裴词安躺下,哄道:“好,俺一定会守在您身边的,待花儿长大些,俺做好准备便随您回府!”
“当真?”
“真的,俺不说假话。”熊七替裴词安掖好被子,又道:“您快些睡吧,明早俺还要去村医伯那儿为您取草药呢。”
“成吧,看在你面子上,我便睡吧。”裴词安道。
熊七被逗笑了,哈哈两声道:“那俺要多谢词安了,您记着别侧那边睡,容易压着伤口啊!”
熊七的叨唠裴词安听着都习以为常了,他轻阖上眼,带了几分敷衍道:“睡你的觉罢,话多。”
“好嘞,祝您好眠。”
今夜熊七睡得很熟,方才他那一通真挚的表白就如一股能醉人的风,传入裴词安心里令他欣喜到失了眠。
他回想着自己日间的举动,同自己方才毫无防备的哭诉,心中虽有些堵塞,但旋即想着收获了汉子的一通真情实意,便觉着自己这久违的一哭也是值得的。
此事被他收在心底咀嚼,仔细品味到了后半夜才睡去。
熊七在寅时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临走前还检查了裴词安额间的伤口,确认了昨夜没怎么蹭到才转身出了屋子。
他从村医伯那里取了几株草药,想着将草药记下,隔日靠着这几株草药去山上采摘。
路过村口时正好瞧见守在村口的李叔同小圆,忙大步走去,走近时笑问:“小圆,李叔!这么早你们咋在这里?是来接二少爷的么?”
小圆摇了摇头:“我懂少爷,少爷应当想在你们村里多住几天才是。是李叔忧心少爷伤势,一定要来瞧一眼,不若问问也安心。”
李叔忙打断她:“别乱说!少爷洗净,别胡乱猜忌少爷!”旋即对着熊七笑问:“阿七,少爷如今怎样了?伤势严不严重?我带来了膏药的,可以不留疤的!”说着边从内兜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递给熊七。
熊七低头瞧着李叔微微佝着的背,再是瞧见那脸上慈祥的笑意,眼角笑出几条褶,心中也不忍,忙接过药罐道:“是皮外伤,俺希望他在俺们村里养上几日,过几日好全了俺会将他送回客栈的,李叔不必担心。”
“好好!少爷没啥大事我就放心了。“李叔得到回答,脸上的笑容加深又道:“不怪我多事,只是少爷骄纵,自小便未曾受过大伤,儿时与太子殿下玩闹时摔破了点皮都要哭着给记上个大半月。我也是看着两位少爷长大的,心中实在关切。”
熊七点头,咧嘴笑道:“俺理解的,叔是为了二少爷好嘛!俺大哥现在也会这般忧心俺的。”
李叔点头道谢,“谢谢啊。阿七,你真的是很好的人。”就是被二少爷给赖上了,倒是过得苦了。
后半句李叔没说,他拉着一旁跟糙汉说笑的小圆,“走啦,同叔回去了。”
小圆诶了一声:“这就交代好啦?”见李叔已经走了两步,忙扭头对着熊七说:“七!我们要回去啦!还要麻烦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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