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笑着摆了摆手,“晓得嘞,你们注意安全些好了,俺是绝不会怠慢了裴二少爷滴。”
熊家两兄弟上山打猎,熊爹回了院子同裴词安打过招呼便去照料牲畜。一时间,院里就只剩裴词安同纳尔。
纳尔正收着案上的碗筷,裴词安坐在一旁,越瞧越觉着不对劲。
“你何时会做这些了?”
纳尔垂眸,翠绿的眸子里宛如碧海,他瞥了裴词安一眼,反问道:“那你又何时会来这等地方了?”
“想来便来了。”裴词安不以为然道。
“前些日子听熊烈打了人,原就是你。”纳尔端着大盆走到院角,十分娴熟地打了两桶水,坐在小木凳上开始刷碗。
“你!”裴词安哑言,旋即气红了脸,“许久未见不是叙旧便是出言呛我?
裴词安气急,见对方不理他,忙跟着走到一旁,居高临下问:“你好好的楼兰王子不当,跑这穷乡僻壤之地给人洗碗来了?”
“为娘子洗碗天经地义。”纳尔神色依旧淡淡的,辨不出喜怒,又道:“你又为何不好好在京城当你的小世子,跑这穷乡僻壤之地来摔得狗吃屎?”
裴词安被被哽得说不出话,不由心中气闷,他不语对方自然也不语,就这么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僵持良久,裴词安才撇过脑袋嘟囔说:“你都能跑这追媳妇我怎就不可以?”
纳尔淡道:“可以。”
裴词安见人没再出言呛他,自己也不再说话,就一直盯着纳尔洗碗,直到纳尔将碗筷搬回小厨房又齐整摆上后,他随着对方的步子一同出了小厨房。
“挺意外的,你居然会对这等琐事亲力亲为。”裴词安玩笑道。
纳尔从内兜里抽出帕子擦手,仍是淡漠回应:“没什么意外的。”旋即往熊母屋里走,到门口时轻敲了三下门。
“娘。”
里屋很快回应:“是小尔啊,快快进来!”
裴词安上前一步扯住纳尔的衣袖,问:“这不是熊七他娘的屋么?你进去干嘛?”
“看儿子。”纳尔瞧了裴词安一眼,又道:“你女儿也在里面。”
裴词安这才想起昨日汉子说的话,忙道:“我也要进。”
随着纳尔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熊母瞧见纳尔身后的裴词安明显很意外,忙唤道:“二少爷,您咋来了?来瞧花儿么?”
裴词安应了声嗯,径直走到榻前抱起花儿,扭头一瞥瞧见了一个长相精致的娃娃,想来便是纳尔的儿子,再回头一瞥身侧长身玉立金发碧眼的纳尔,瞧着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异域之相。
“你们来了我就去洗衣裳去。”熊母乐呵笑着,弯腰捡起榻边的衣篓。
小小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位大人同两小娃娃。
裴词安对纳尔近几年的状况实在好奇,又问:“你同熊七大哥怎会认识?又怎会成婚?”
毕竟在他心里纳尔可不是会瞧上庄稼汉又心悦上的男子,他记忆中的纳尔野心勃勃,当年为了日后继位一直在做准备。纳尔比他年长三岁,他们也不过年少一别,再见时竟成了连襟关系。
纳尔将珏儿抱在怀中,淡声应道:“自上次京中一别我便遇了刺,当时未按原路归回,而是一路南下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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