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脸皮薄得像湿了的纸,稍稍戳弄就破得渣儿都不剩。
之前被胤淮和司溟对待得快要崩溃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享受,一开始是避之不及,可忽然素了这些时日,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有些难以克制的躁动……但他不好意思要。
鲛人也不知是真的没有看出他每天夜里的翻来覆去,还是故意素着他,沈忘州在这方面向来迟钝又爱面子,哪有脸皮去看鲛人的状态,完全将这归结成自己的问题了。
已经努力忍了好些时日,连手指都不曾光顾,却在今天功亏一篑。
司溟是最懂他的,也是最纵容他的,只是浅浅的几个吻,沈忘州就丢盔卸甲指尖发软,酥软的感觉顺着脊髓蔓延,有些站不住了似的,勉强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不会,永远不会,抛下你……”
一声满足的轻笑从耳后传来,冰凉柔软的唇力道不轻地抵住那一点儿薄到快透明的皮肤,捻着,吮着,吻着……颤栗像一连串炸开的烟花,一路顺着耳后窜入脊髓,一路蔓延到尾椎,两条腿不明显地发着抖。
沈忘州握住司溟手臂的手无力地虚虚圈着,指尖一下下抓过司溟的手背,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涩意的红痕。
湿漉模糊的眼睛警惕又忍耐地扫过这片巨大的假山群,迷蒙里高度紧张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耳后的吻似夏至的落雨,纷乱不停,轻重不分,混杂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懒倦呢喃,诱得大脑发麻。
一次次抿紧嘴唇用齿尖咬住下唇,越是抿紧越是嘴里干涩,越是咬紧越是抵挡不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渴求着什么可以解渴。
腰间的修长手指不再乖顺安稳,指腹轻轻按了按随着呼吸急切起伏的腰侧,掐握的力道渐渐轻缓。
薄唇也终于挪到了红热的耳窝,在红到滴血的皮肤上留下一颗诱人的胭脂红,呼吸里的细喃听得沈忘州后颈发麻。
“师兄,我离不开你了,好想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司溟眼底氤氲出浓郁的笑意,语气却软得滴水:“你想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随便师兄怎么用我……不好么?”
司溟就是他心尖上的一块软肉,随便动一下、说一句话,就能牵着他浑身上下一起哆嗦。
沈忘州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睛,空气随着司溟身上香气的扩散,变得甜腻诱人,呼吸进身体后,胸口仿佛压了两块石头,碾压着让他颤抖着喘不过气。
他难以忍受地弓起身体,一手撑在坚硬的山石上,另一只手向后推在司溟的腰侧,怕伤着他,又不敢使力,只能一下下小心地用着力气,发软的身体一下下没有规律地颤。
他微微皱着一点眉,不是愤怒,而是强忍,压着嗓音控制着声线不要变得羞臊,磕磕绊绊地解释:“司溟,这儿,会来人。”
整个耳朵一湿又一痛,沈忘州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又被动地让停在胸口的手将他按住,动弹不得。
司溟含糊的嗓音直直地落入耳畔,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无助:“师兄要把我收回贝壳里,然后去见鲛人吗……师兄真的……没有一点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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