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信息素契合度太低吧。
不然哭什么?闻着难受吗?
梁昼和隐约感觉到这段关系好像在不受控制地滑向一个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诚然,沈倦确实是一个很对口味的床伴,但他公事公办惯了,根本不想与“合作对象”有过多的纠缠。他们真正认识才不过多久,接吻上床做了个全套,单单缺了恋爱。
所以适当抽身对两人都好……
想到这里梁昼和无缘无故觉得一阵不爽,但是很快归结于信息素结合后的逆反。他疲惫地揉了揉山根,穿好衬衫后带上外套出门,许易安已经要打爆他的电话了,几十个堆起来,一眼扫下来颇为可观。
“梁昼和。”身后有人叫他,轻得像绕过松林的细风。他下意识站住,回头。
是沈倦,他搭在门框上借力站稳,探着头伸出身子,像用肢体动作在挽留。整个人因为无力而有些精神恹恹,似大病一场,omega姣好的面容惨白,整个人浅淡得快要消失。
回忆起来的过往让他自疑自厌,梁昼和转身离开的背影过于游刃有余而显得波澜不惊,他好像没有剩下分毫的留恋。
“你既然不喜欢,”沈倦染上了哭腔,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要给我一种你好像很爱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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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明沈良意撕掉的是一些写了表白旁批的笔记和夹在里面的情书!
第30章 意外
他看起来好颓败,比开过了季节的植物还萎靡不振,对视后移开视线低垂的脑袋像快入土的花瓣,又像飞一半被栓回来的笼鸟。
他是疲惫凝成的实体,连呼吸都像负担,被梁昼和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在慢性压垮。
梁昼和突然感到心脏钝痛难忍,嘴唇嗫嚅几下,好似有什么话语呼之欲出,但最后还是归于沉默。
“易感期做的那些事并非我本意,让你会错意非常抱歉。”
“你还记得你在昏迷的时候喊我什么吗?”
梁昼和不由得面色一冷,他想听什么,是想听自己易感期那段时间神志不清,虔诚得如朝圣般不停喊他老婆吗?
信息素影响罢了,不能证明任何事情。
但沈倦太单薄了,站在门框边摇摇欲坠的身形抵不过一阵风,所以男人收回了自己先入为主的揣测,沉声说:“……什么?”
“你叫我的名字,”沈倦控诉,模样就像在外面被别家小孩抢了东西而回家埋怨的弟妹,让人半点生不起气,“你叫我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太无厘头,他除了叫沈倦还能叫出什么别的名字。
总不至于是许易安,他还没失去意识到这种程度;更不可能是之前在外面泄欲而随便点的鸭,他连他们的模样都快忘了。梁昼和下意识皱眉,脑子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无论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无奈反思酒精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倦?”
他迟疑地回答,表情不似作伪,这个答案在他看来显而易见。但沈倦显然等的不是这个,因为他听完之后脸色更白,比霜雪更甚。
“你叫我陆清允,小允。”他说,扶门框的手攥紧,用力得快要嵌进去,语气透出强烈的不甘和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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