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三心二意了!”朝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和你弟弟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是他掳的我!”
他冷哼,“你说你是狐神姬妾。”
“那不是权宜之计么!”朝铃叫道,”我不说是他的姬妾,还说是你的么?你现在成了恶兆神,我要是说我是你的姬妾侍女,他们难道会放过我?”
雪见神眼里的冰凉散了些许,却还是固执地别开脸不看她。
“再说了,你干嘛对这个耿耿于怀?”朝铃狐疑地瞅着他,“我是你的侍女,又不是你老婆,你管这些干嘛?”
雪见神沉默了,他没有回答,抬步出了门。
“欸欸欸,你去哪儿!给我松绑啊!”朝铃急了,追着他的背影蹦出门槛。
到了外头才发现,宴席上所有人都被霜花冻住了,连密林古树上都覆了一层盐巴似的白霜。她看见了隐岐川主君,他瘫在主座上,一双眼不翼而飞,眼塘子成了两个黑漆漆的血坑。朝铃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这是雪见神干的么?可是雪见神从前出手不会这般残忍,他最多派个马车撞伤张家那不肖子弟,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朝铃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雪见神是有点儿变了。
朝铃收了心思,继续去追雪见神。双手双脚被缚,她蹦得很是辛苦。她眼尖,瞧见一张桌子上搁着削水果的刀。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把自己手上的绳子给割了。可是一抬头,雪见神已经和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一点儿等她的意思都没有。
朝铃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多日不见,他的脾气越发喜怒无常。他天生不长嘴,朝铃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朝铃咬了咬牙,一狠心,丢了刀,转了方向蹦上藤桥。
“雪见神!不回头你就是王八蛋!”她大声唤。
喊完,他依然没有回头。
朝铃闭着眼,身子向后,倒下藤桥。
金步摇从头上跌下来,落入千丈高空。她的乌发披散开,恍若流丽油亮的丝绸。她艳红的裙摆花一样绽开,森森黑夜里,她是一朵堕入长空的芙蓉。她闭着眼,听风声在耳畔呼啸。她向来这般胆大,说要雪见神,跋山涉水她也来,说跳桥,眼也不眨她立马就跳。她在打一个赌,她赌雪见神一定会回头。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她静静数着。
第三个呼吸后,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雪见神抱着她,立在古树之下。他的肩头披着月光,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
“胡闹。”他说。
“雪见神,”她盯着他洁白的下巴颏儿,“你好奇怪,你今天一直不看我,为什么?”
“浓妆艳抹,”他的话依旧冷漠苛刻,“丑。”
“真的么?”朝铃把耳朵贴向他温热的胸膛,“是我听错了吗?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雪见神身子一僵,他释放出的那些霜花好像把他自己也冻住了。
朝铃揽上他的脖子,殷红的唇贴向他的耳畔。她身子温热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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