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不分,愚笨的铃铛。”他说。
“好坏不分?”朝铃哼了声,“怎么的?你是好神明,小狼是坏神明?我只知道小狼从来没有害过我,而你心怀不轨!”
“何谓不轨?”他眯起眼。
朝铃戳他的胸口,“你自己心里知道!”
“你是吾的宠妾,”他缓缓道,“侍奉吾,是你的本分。”
朝铃:“……”
朝铃觉得这只猫真是怪,自从堕落成恶兆神,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简直是性情大变!从前对她不屑一顾,见天地说她丑,现在又偏要她侍奉他,“宠妾”这种恶心巴拉的词儿都说出口了。朝铃才不愿意,难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她朝铃就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我呸!”朝铃瞪视他,“去你大爷的宠妾。”
她推开他,走向井边打水。雪见神立在一侧,看她费劲儿地拉绳子,够水桶。她空有一身神力,却不懂得运用,打个水仍用凡人的法子。他轻轻弹指,井中水珠一路直上,漂浮在空中,恍若无数晶莹的气泡。朝铃忍住惊奇的眼神,回头看了他一眼,假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端起碗,一颗一颗地把水珠戳进碗。
她端着水回屋子,轻手轻脚走过屏风,雪见神见她是朝狼神而去,又见狼神干裂的嘴唇,登时明白了,这小丫头打水是为了那只可恶的狼神。月见、郁泽,雪见神不明白,她心里怎么可以装这么多不相干的家伙。他眸中覆上冰霜,蓦然闪现在朝铃的身侧,握住她的腕子,把她拉回屏风外头。
他动作极用力,朝铃吃疼,不小心松了手,碗打在地上,水泼了一地。
“你干什么!”朝铃怕吵醒屏风那头的烟罗神和郁泽,小声低呼。
“当着吾的面侍奉别的男人,”雪见神一字一句道,“朝铃,你逃跑、撒谎、处处留情,数次挑战吾的底线。”
朝铃被他这一通大罪砸在脑门,登时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骂道:“你有病吧你。”
“侮辱神明,你罪加一等。”他的言语冰寒刺骨。
旁人被他这般冷的眼神注视,早已双股战战,独朝铃胆大包天,再次出言不逊。
“你呢?”朝铃学他,一项一项数他的罪,“你喜怒无常、冷酷无情、强取豪夺,你还数次挑战我的底线呢!”
“蠢笨的凡女,”雪见神冷冷道,“你以为你这般救得了那狼神?天御刀下,从无生机。”
他当着她的面儿,指尖虚空一点,只见郁泽脊背上的伤结起了冰霜,冰花簌簌蔓沿了整个脊背,他无意识地发着抖,嘴唇冻的乌紫。
朝铃没想到雪见神还有如此后招,想喊烟罗神起来帮忙,雪见神却竖指在她唇间,在她耳畔道:“烟罗神也无用,吾之术法,唯吾可解。”
“你!”朝铃压抑着怒火,告诉自己要理智,“小狼好像和我父亲有关系,隐岐川到处是散发疠气的疠木枝,你没发现么?这疠木枝就是两年后隐岐川疠气的源头,如果小狼死了,线索断了,或许我们就找不到我父亲的下落,也救不了隐岐川的百姓了!”
“狼神死了,吾亦能找到朝问玄。”他摩挲她的下巴,“他勾引你,吾必杀他。”
“什么勾引我!?”朝铃急了,“我们刚见面他就被你给打晕了,他怎么勾引我?”
“那便是你倾心于他?”他眼神更冷了。
“……”朝铃算是明白了,只要她对旁的雄性生物施以善意,在他眼里就是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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