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东西压着。他低下头,便见师父埋首在他腹部。
雪见神:“……”
还……还是假装继续昏迷吧。
朝铃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最喜欢小白猫了。”
她没看见,雪见神的耳尖已然通红。
她埋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她不能待太久,毕竟她现在是心狩琉璃,不是朝铃。心狩琉璃是不会来看望一只猫崽的,待太久让人发现她不在狮心殿,必会引人怀疑。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最好谨慎行事。
她亲了亲小奶猫的脑瓜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她离开,雪见神才慢吞吞睁开眼。他一下摸自己的肚皮,一下摸自己的脑瓜顶,浑身滚烫,他觉得自己在发烧。休养了这么多天,伤没有好,反而加重了么?
从那以后,朝铃每天晚上都偷偷溜过来看他。帮他换被褥,洗爪爪,梳毛毛,顺便亲脑门,埋肚皮。她走了,他才睁眼,浑身滚烫,耳朵彤红。可他也听见,门外有神侍讨论,大神帅临幸了太子问玄,这几日去不闻不问。他一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师父把那个男人收入了后宫。
从前的师父杀伐果断,从不为情缘所累,更不会爱上下界的凡人。
收了太子问玄的人,不是师父,而是她。
他这才明白,原来他并不是她唯一宠幸的小猫。他心里仿佛被一双手扼住了,疼痛莫名。
朝铃越来越担心,雪见神躺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她指派许多医仙去瞧,却都说他恢复良好,至于昏迷不醒便不知为何了。
“你到底何时赐酒?”心狩琉璃不耐烦地问。
朝铃白了她一眼,搂着小奶猫,说:“好好好,我会赐酒给他的。再等一等,让他过几天好日子吧。”
她摸着小奶猫的脑门,轻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可是我也没办法,疠气不能留,他也不能留。”
朝铃想起老爹对她下杀手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过。
再等等吧,她的心一定会硬起来的。只要她多多回想老爹杀她的样子,她一定能狠下心。
“为什么呢?”朝铃轻点雪见神小巧的鼻尖,“你为啥还不醒呢?”
她离开后,雪见神缓缓睁开眼。他迟迟不醒,是免得她轻薄他时二人相见尴尬。又或许,是存了点让她能继续肆无忌惮轻薄他的私心。也可能,是不愿意接受她不仅仅宠爱他一只猫的事实。
他摸了摸心口,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要以什么态度对待她。是师父,还是仰慕的人?她走了,床铺空荡荡的。他挪了挪身子,趴在她躺过的温暖处。
她到底是谁呢?他又一次思索。
一叠脚步声响起,朝他的山洞走来。她又回来了?他下意识闭上眼,静静等待她走近床榻。一截短短的幽香飘向他的鼻尖,他翕动鼻尖,猛然意识到现在站在他床前的并不是她。
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