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年夏天和贺肖还有孙浩然一起玩的,挺久的了。
纪言郗跨上摩托艇,那一瞬间突然习惯性想转头看贺肖,但他在动作前一刻控制住了自己。然后带上头盔、把开关绳系上手腕,低头插上钥匙并将钥匙套在右手。
贺肖目光跟随着纪言郗的动作,纪言郗做一步,他做一步。
摩托艇几乎同时启动,在开出去前一刻,贺肖突然喊了声:“哥。”
纪言郗没有回头,在摩托艇的嗡嗡声中,那年夏天的无明文约定,好像只有一个人记得了。
贺肖抿了下唇,垂了目光。但在下一阵风吹来时,耳里灌入了纪言郗的声音。
“两圈,胜者一日爹,日期待定。”
贺肖猛地抬头,眼里是清晰可见的亮光。那一瞬间,纪言郗又一次想愣神,但在察觉到自己微滞的呼吸后立马扭过头,暗想今天真是魔怔了。
摩托艇同时窜出,一黑一白瞬间喷出两道水路。赵随意听到动静跑去一看,得,果真会玩的就是不一样,炫技来了。
只见直飞出去的摩托艇,几乎在同一时刻急速拐弯,水浪瞬间高飞。赵随意丝毫不怀疑如果最高时速不是95km的话,对面邮船上的女孩们会不惜喊破喉咙。
“靠,牛逼了啊,文清,你快看。”
“哎,文清?”
见黎文清没应他,赵随意转头,结果发现黎文清正看得入神。
拐弯后,贺肖跑在了纪言郗前面,他回头一笑。此刻纪言郗兴奋劲正隐隐攀峰,这一笑俨然就等同于挑衅,于是他一个左旋直冲,直挺挺往贺肖前面扎过去。
得逞后脑里除了兴奋与得瑟再无其他,得瑟之余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贺肖看着前面肆意张扬的纪言郗,心里猝然一动。有多久纪言郗没有再在他面前露出过那份随意了?很久了,从他表白那天开始。
贺肖知道,纪言郗从来不稀罕退让,他喜欢的是旗鼓相当。于是下一秒就紧跟了上去,一路猛压,黑白交替赶超。但在最后一个拐弯处,黑影还是选择了慢一步。
白影飞驰,右转甩尾急停,浪花与对面船上的欢呼雀跃连成一片。
“可以啊,你两!深藏不露。” 赵随意趴栏杆上竖了个拇指。
纪言郗那股兴奋劲达到了顶峰,他摘下头盔,脸上盛满了愉悦:“那可不,专门藏起来等着唬你。”
“草,我竟无言以对。”
贺肖缓缓靠停后,纪言郗转头看他,脸上的笑还没下去。等贺肖摘下头盔,视线相对,他看清贺肖脸上的神情时,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下一秒就收起了表情转开头。
贺肖脸上也带笑,笑得很浅,但却是极其宠溺的。这一点,黎文清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
贺肖先上的船,他找了毛巾,顺带给纪言郗拿了一条,但在递出去时,黎文清也正好在给纪言郗递毛巾。
纪言郗刚爬上来面前就摆着两毛巾,同款同色系,最后他拿过了黎文清的那条。
贺肖捏了捏手上的毛巾,转身坐下。
黎文清:“很厉害,真佩服。”
纪言郗:“你多玩几次也厉害。”
“估计不行,我运动神经迟钝。”
赵随意:“你倒是有自知自明。”
黎文清:“……”
贺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海面,余光里纪言郗和黎文清同靠在栏杆上,挨得极近
吃过午饭决定去镇云寺,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寺,据说求姻缘特别灵,去的人多了就成为了一个比较有名的景点。
路上虽有树木遮掩,但太阳还是火热,爬了一段路后,几人都已汗流浃背,于是停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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