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
贺肖拿过就开始脱裤子,结果发现纪言郗就站在那看着,没转身,他顿了一下后继续脱。
一直到他都快穿好那条裤子了,纪言郗才后知后觉背过身。
纪言郗脑瓜突然有点嗡嗡的……盯着人换裤子……有点尴尬咋整。
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尴尬?又不是没见过贺肖换裤子时只穿内裤的样子,光着的都见过……纪言郗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于是他背过身后顺势坐到了椅子上拆饭盒,等贺肖拉好裤子后他递过去体温针。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但耳根燥热。
“36.8度,体温正常。下午好好休息就好了。”
“哦。”
“吃饭吧”纪言郗话落在看到贺肖想开口的那一瞬间又说:“把那句不想吃给我憋回去。”
“我只是想先去上个厕所,我尿急……”
“……”
纪言郗给他带的依旧是白粥,不同的是他自己煮的。
贺肖喝了几口后说:“哥,你煮的吗?”
“不是,买的。”
“哦,很好吃,在哪买的,我回头也去买。”
“……”
“吃你的,话这么多干什么!”
午饭没吃完,纪言郗接到了黎文清的电话,说想用一下他的笔电。现在一提到笔电,纪言郗心里就发毛。
过年那会的尴尬可都是来源于那个笔电。好在黎文清也不急着用,说等他回去再给他就行。
贺肖在边上把他们的对话脑补得明明白白,等纪言郗挂断电话后他那眼神不是一般的幽黑怨念,但在纪言郗看过来之前又隐了去。
纪言郗吃过午饭后给他换了套新的被褥,把他床上汗湿的床单被罩都拆了下来丢进洗衣机。下楼时心里有点纳闷,这人怎么出这么多汗都不臭……
……难道是离得太远了?纪言郗耐不住好奇,凑近闻,但脑子像从宕机中回复过来,及时喊了停。
我是变态吗……闻人汗味……有毒……
贺肖在纪言郗走后久久地静靠在床头,手上是一杯纪言郗刚倒好的热水,水汽一点一点的上腾,模糊了他的视线。至于白雾后红润的眼底里正在孕育着什么,也无人知晓。
纪言郗回到家里重装了个系统才把笔电给黎文清。黎文清看着一干二净的电脑,瞥了眼坐在边上削水果的纪言郗。
“这电脑你平时不用吗?”
纪言郗抬起头说:“不怎么用,前段时间有点卡我就重装了系统。”
下午纪言郗没再去看贺肖,闲着没事和黎文清去了趟菜市场,晚上在家自己做晚饭。
“言郗,盐在哪?”
“在柜子第二层里面吧,一个白罐子装着的。”
黎文清找了一遍,“这里没有。”
“没有?一直是放那的啊”,纪言郗放下手上的冬瓜,过去找,结果真没找到。
见鬼了,贺肖做了几天饭,筷子和盐都不见了。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黎文清忍不住笑他,以为他要打电话给纪妈妈,“我有点怀疑这不是你家了”
纪言郗挠了挠头陪笑,然后出了厨房去外面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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